禮——
他出口成髒的毫不避諱,儼然沒把對方放在眼裡。
常勳接二連三碰壁,臉色逐漸變得難看起來,冷笑道:“我和你無冤無仇,你不待見我無非是因為溫辭述。”
莊澤野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沒承認也沒否認。
常勳望向他,直截了當地說:“你喜歡他,是不是?”
他暗自握緊了口袋裡的手機,眼看對方的眼神瞬間變得幽深起來,頓時心臟狂跳,感到一陣興奮——他果然猜對了。
然而莊澤野盯了他幾秒,露出荒唐的表情:“你腦子進水了?傻逼吧你。”
常勳:“……”
莊澤野像看路邊垃圾一樣看著他,手心朝上勾了勾手指:“口袋裡的東西,是你自己拿出來,還是我幫你扔?”
常勳登時面色通紅,心情沉到谷底,只得拿出手機。
還沒等他操作,莊澤野直接兩根手指捏住手機殼,抬手丟到了樓下,下面傳來碎裂的聲音。
常勳快氣死了:“你!”
莊澤野無所謂地說:“去找我經紀人報銷。”
他哂笑:“我奉勸你手段高明點,就這智商,怎麼釣到金主的。”
說完,轉身就走。
常勳氣得微微發抖,完全沒想到他這麼油鹽不進。
他不甘心地說:“你不想知道溫辭述喜歡誰嗎?我告訴你,他一直以來都喜歡我!”
莊澤野腳步一頓,停了下來。
練習室裡已經扔了一堆廢紙,大家七零八落地席地寫歌。
莊澤野消失大半天,回來的時候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
顧鳴赫說:“哥們兒,去哪裡了,快來幫他們看看,我一個人搞不過來。”
他徑直將溫辭述手上的抽出來丟過去:“喏,這個交給你了。”
莊澤野看了眼那張寫得密密麻麻的紙,又扔還給他。
“你看吧。”他走到旁邊,開始看其他歌詞。
顧鳴赫睜大眼睛:“你搞什麼飛機?”
其他人也都面面相覷,溫辭述也很疑惑。
從他進門開始,就沒再主動說話。
練習室裡難得有些安靜,顧鳴赫和林南之交換眼神,大家都感覺氣氛不太對。
一整個下午,莊澤野都顯得異常沉默,就連來拍攝的時候都安靜得一言不發,連鍾可欣都看出他有情緒。
等到下班,他心情不好的事已經傳遍了練習室。
中途誰去找他說話,包括溫辭述,都被不鹹不淡地擋了回去。
吃飯時顧鳴赫還在和向晚討論,他是不是跟溫辭述吵架了,否則一天都這麼沉默也太不正常了。
晚上莊澤野走的很早,早早回到房間,早早洗完澡躺下,枕邊放著手機。
溫辭述不解了一天,進門走過去問:“你怎麼了?”
莊澤野抬起頭,臉上沒有任何彆扭的樣子,他一手枕著腦袋,另一隻手拍了拍身邊的位置。
“先別問,過來躺會兒。”語氣很溫和。
溫辭述更奇怪了:“到底什麼情況,你從出去回來後就很不對勁。”
莊澤野嘆道:“沒辦法,只有這樣才能讓某些人相信,我在生你的氣。”
“什麼?”
“躺下說。”
“不躺。”
他起身拽了把溫辭述,將他推倒在床上,因為動作原因順勢單膝跪在了他身邊,溫辭述沒有任何反抗,仰視著眨了眨眼。
莊澤野問:“你相信我嗎?”
溫辭述沒什麼猶豫地點頭:“相信。”
“那就先別問,因為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閉眼睡覺,一會兒叫你。”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