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被罵都比無人問津強。
“知道。”溫辭述說。
鍾可欣轉而看向螢幕:“說實話,我真是沒想到,你第二次的舞臺會這麼炸,這個造型太適合你了,看來專輯走這種路線沒錯。”
溫辭述和高晉合作的《雙面死神》裡面,兩人的裝束是禮帽長袍加皮靴,開頭還表演了一個雙生火焰對戰的大戲,整場舞臺火花四濺、張力十足。
一時間,網上磕各種cp的都有了,這當然帶來了巨大的人氣。
他點頭道:“我也喜歡這種風格,只是這次舞美有限,沒發揮好。”
這句話不是在凡爾賽,而是說的實話。
比賽的舞臺設計全都是外包,剛開始高晉還想用他的手書,結果被後期一口拒絕了,理由是那樣的話,整體背景都要重新設計,工程太過繁瑣,所以他們二人完全沒參與任何設計環節。
鍾可欣說:“沒關係,馬上我們的舞臺你就可以自己設計了,咱們團可都是有主見的人,到時候別打起來就行。”
溫辭述笑了笑,問:“他們什麼時候到?”
“六點。”
“這麼早?”
“他們想提前過來,跟你討論一會兒。”
遊戲是八點半開始錄製,他們還有一段時間繼續討論舞臺。
前幾天,在莊澤野和顧鳴赫的堅持不懈下,舞臺最終敲定了《禁宮夜行》,只是過程據說挺不愉快,是莊澤野單獨找瞿懷民談了幾次才定下來的。
自打上次錄歌事件,瞿懷民就再也沒找過溫辭述,似乎對此有很大意見。溫辭述不知道他是怎麼妥協的,總之還是定了這首歌,並且古琴的部分由他負責。
五人有幾日沒見了,剛一見面,顧鳴赫便做了幾個《雙面死神》裡面的動作調侃他。
“帥啊辭述,這段是在致敬嗎?”他耍了個靈活的滑步。
“我也喜歡這段,還有前面他倆對著唱rap的時候,第一次看辭述哥裝逼,好帥啊。”林南之笑著說。
溫辭述不忍直視,尷尬道:“你們一幀一幀數的是吧。”
顧鳴赫哈哈大笑,推了把默不作聲的莊澤野:“這鍋我可不背,這小子在練習室單曲迴圈了一整天,我連詞都背下來了,滿腦子都是這首歌。”
“你少造謠。”莊澤野給了他一拳,“明明是老盧放的。”
向晚對溫辭述笑了笑:“這次的詞曲比之前進步很多,你的颱風也越來越好了,潘女士看見一定很欣慰。”
溫辭述扯扯嘴角:“在你們來之前,我被她罵了半個小時,讓我重寫一份覆盤筆記交上去。”
莊澤野嗤笑:“嚴師出高徒啊,小溫同學,你可不能讓你師父失望。”
溫辭述瞥了他一眼,那天他發了那幾條微信後,兩人幾乎沒怎麼說過話。
剛才莊澤野進門的時候,特地沒有看向他,他也故作淡定地不看對方。
此刻雙方視線首次相撞,誰都沒有率先挪開的意思,藉著對話肆無忌憚地互相打量,像極了兩個分開幾天後熟悉又陌生的小朋友。
溫辭述淡淡地回他:“你在幸災樂禍什麼,你以為她對你就很寬鬆?”
鍾可欣有點意外地看向旁邊,顧鳴赫秒懂她的意思,朝她擠眉弄眼——溫辭述向來不是個會主動挑釁的人,這句話脫口而出時明顯沒經過太多思考,有點像是……在吸引某人的注意。
果然,某人上鉤了。
莊澤野徑直走到他的座椅旁邊,懶洋洋地和他搭起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