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怎麼還會這個?”
溫辭述說:“小時候母妃有偏頭痛,我經常幫她按,舒服點沒有?”
莊澤野心道,豈止舒服,簡直爽死了好嗎。
他靈機一動,保持住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撇嘴說:“還是頭暈,很難受。”
嘴硬的人突然就不嘴硬了,可憐巴巴地看著他。
上飛機的時候,溫辭述本來在寫作業,從他出現高反開始,那本作業就攤在那裡沒動過一頁,即使他偶爾趴過去寫兩題,也會分神看兩眼莊澤野,看得出是真的很擔心。
他溫聲哄道:“我們吃兩片藥試試?你是怕苦嗎,我讓空姐給你拿點糖來。”
莊澤野的心快要化開了,身體上的暈眩疼痛,和腦海中的興奮激動碰撞,使他覺得自己快要精神分裂了。
原來稍微示弱一下,能得到這種對待啊。
早知道就不裝了。
他拼命壓制住瘋狂上揚的嘴角,勉為其難點點頭,用黑黝黝水汪汪的眼睛看著溫辭述說:“你餵我。”
溫辭述見他肯吃藥,當即二話不說要來了糖,掰開藥品包裝親手喂到他嘴邊。
藥放在他手心,柔軟的手掌蹭過莊澤野的口鼻,手上帶著面板散發出的好聞的味道。
莊澤野把藥含住,嘴唇依依不捨地離開他的手,又喝下他餵過來的水,彷彿到了天堂,暈暈乎乎的感覺不但沒有好轉,反而還加重了。
溫辭述又剝開糖紙,把那顆蜜瓜味的糖塞進他嘴裡。
他拆糖紙時很專注,絲毫沒注意到莊澤野深邃暗沉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