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之所以會產生這種疑問,是因為不想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觸碰他的底線,誰都知道,當初星耀練習生裡面最會惹是生非的,就是莊澤野。
這段時間向晚愈發覺得,他變得琢磨不透,就像他現在對溫辭述的態度,到底是反感還是不反感,亦或者單純覺得失憶後的溫辭述很好玩?還順帶把他歸到了自己的管轄範圍內?
向晚不動聲色地笑笑:“好,那我就不點了。”
莊澤野重新低下頭,水瓶拿在手裡輕輕搖晃,彷彿剛剛什麼都沒有發生。
這家冰淇淋店離公司很近,不一會兒就送到了。
林南之舉著一份曲奇餅乾冰淇淋,去對面的辦公室給溫辭述,過了一會兒,垂頭喪氣地拿回來了。
“他不吃。”林南之無奈道:“他說作業不會寫沒心情吃,還說西洋人發明的玩意兒沒什麼好吃的,他和西洋人不共戴天。”
顧鳴赫差點被冰淇淋嗆死:“哈哈哈哈哈,我真是服了。”
莊澤野也笑了:“他英語不會寫?”
林南之一攤手:“不,是化學,他問我為什麼不考鍊金術,那樣他還能勉強會一點。”
“神特麼鍊金術,哈哈哈哈哈,不過說到化學,我們這兒唯一能勝任化學的……”顧鳴赫的眼睛飄向莊澤野。
莊澤野撇嘴:“他肯定不想問我。”
顧鳴赫發出怪聲:“得了吧,明明是你懶得教,小心我跟欣姐打小報告。”
他還沒調侃完,rap老師就來了,風風火火地招呼他們上課。
鍾可欣說溫辭述之前選了首抒情歌,因此這段時間不參加rap和樂器課,直到晚上大家上完課,他還在對面苦哈哈地寫作業,手邊的垃圾桶裡,掉了好幾根橙色的頭髮。
下班之後,林南之順手把教室的垃圾袋也拿去扔了。
溫辭述揹著書包,往袋子裡瞧了瞧,全是冰淇淋的盒子,連垃圾袋都散發著一股奶香味。
“這玩意兒好吃嗎?”他有點好奇。
林南之馬上強烈推薦:“超級好吃,冰淇淋天花板,而且還有助於跳完舞恢復體力。這次你沒吃上,下次我給你買朗姆酒口味的。”
溫辭述不屑道:“能有多好吃。”
身後的顧鳴赫他們在說去吃海底撈,溫辭述還有一大堆作業要寫,被鍾可欣剝奪了聚餐資格,只能木著臉上了保姆車。
為了督促他趕作業,鍾可欣不惜和他一起回去點外賣,她一個畢業五年高中知識全部忘光的差生,居然在一頁一頁檢查溫辭述的習題冊。
“你今天晚上必須寫到這一頁,明天你爸就要來了,如果被他看見你還有這麼多沒寫,我們倆日子都別想好過。”
“這幾題不行,要把詳細解題過程寫出來,等等,你該不會是直接抄答案的吧?我明明把答案撕了啊。”
鍾可欣碎碎念道:“你失憶的事我沒告訴你爸,你這孩子從來都是報喜不報憂,我只跟他說你撞到腦袋有點不大靈光。”
溫辭述心想,你大可報喜也報憂,那樣或許就不用趕作業了。
“你老是提我爹,那我娘呢?”他問。
鍾可欣一拍腦門:“忘了跟你說,千萬別在你爸面前提你媽,你爸媽在你很小的時候就離婚了,你媽是個生物學家,成天居無定所世界各地到處轉。哦對了,你還有個弟弟,現在跟著你媽在國外讀高中,anyway,這些並不重要,反正明天也不會說到他們。”
溫辭述眼皮一跳:“弟弟?”
他對“弟弟”這個詞有些反應過激,因為那個殘害兄弟手足、篡改遺詔的靖文王溫辭鏡,正是他同父同母的親弟弟。
“是啊,別吃醋,姐姐我只是你一個人的姐姐,那孩子打小就跟我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