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不想說話。
就算還能塞十個,他也不想收留。
溫辭述怕他們看出什麼來, 解釋道:“他習慣一個人, 本來打算跟我分開睡的。”
言外之意, 一人睡床,一人睡沙發。
顧鳴赫笑笑, 看破不說破。
“這樣啊, 那晚上我們四個擠一擠, 讓野哥睡沙發?”林南之好心說。
空氣安靜了。
莊澤野抄起袖子:“信不信我現在把你丟出去?”
林南之癟嘴:“怎麼了, 你不是喜歡一個人睡嗎。”
眼看莊澤野要發飆,向晚出聲道:“我打個地鋪好了,這房間空間大,怎麼睡都行,反正我們都不打呼,不會影響休息的。”
“是啊,隨便睡嘛,又不是沒一起睡過,咱們演唱會前還一起擠練習室呢。”顧鳴赫也說。
他們先前確實一塊兒擠過練習室,不過他估計莊澤野今晚會很不爽,因為他開門的時候就滿臉被打斷的煩躁。
顧鳴赫是親兄弟,一眼就看出他肚子裡藏著什麼壞水。
多嘴說道:“我們也是沒辦法,在隔壁一有怪聲就嚇成一團,連洗澡都是勉勉強強洗完的。”
這話是說給莊澤野聽的。
溫辭述倒是無所謂,說道:“你們別太害怕,過兩天就好了。”
他雖然不怕鬼,但是能理解膽小的人的想法。
玩鬼屋看鬼片,當晚有後遺症什麼的,再正常不過。
眾人打了會兒牌,就準備睡了。
最後的安排是,莊澤野和溫辭述睡床,向晚和林南之睡沙發,顧鳴赫打地鋪。
周圍熄燈之後,房間裡變得鴉雀無聲。
溫辭述閉上眼睛,沒過一會兒,感覺到旁邊的人悄悄勾住他的手。
他揚起嘴角,沒有做聲,也握了回去。
莊澤野的呼吸變得沉重起來。
床邊想起顧鳴赫均勻的呼吸聲,像是已經睡著了。
這種當著兄弟眼皮子底下偷`情的感覺,充滿刺激的味道。
莊澤野屏住呼吸,在黑暗中摸索過去,吻住溫辭述的嘴唇。
他輕輕蹭著溫辭述,即使在黑暗中也能看見眼神裡透出的柔軟。
兩個人的心都狂跳不已,他們小心地不發出親吻的聲音,唇舌無聲地交纏。
突然,顧鳴赫咕噥了一句:“你們在幹嘛?”
溫辭述瞬間停止呼吸,莊澤野也猛然躺了回去。
空氣變得讓人窒息起來。
兩人慾蓋彌彰地撒開手,轉過身背對彼此,裝作什麼都沒發生。
接著,顧鳴赫繼續抱怨道:“幹壞事不帶我是吧……可惡,你們都不準走……我看誰敢走!”
莊澤野低低地罵了一句傻逼。
原來是在說夢話。
溫辭述虛驚一場,忍不住輕笑了一聲。
他低聲嘲笑莊澤野:“看把你嚇的。”
莊澤野戳他的肋骨:“你沒被嚇到?”
溫辭述怕癢,一把抓住他的手:“做賊心虛了吧。”
“我是賊那你是什麼?”莊澤野來勁了,“公主?”
“再叫一次把你嘴縫上。”
“你來啊。”
“別鬧。”
“就鬧。”
“噓,他們睡覺呢。”溫辭述比了個手勢。
莊澤野還要說話,卻被他捂住嘴巴,不准他再發出聲音。
他不是個老實的人,在那手心上親了一下。
溫辭述發出低低的笑聲,將手縮了回來。
兩人在床上打鬧了一會兒,也沒真做點什麼,靠在一起沉沉地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