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
溫辭述心想,所以你是什麼都不用做,動動嘴皮子躺著賺錢。
瞿懷民終於扳回一局,心情明顯好了許多。
他放下茶杯:“你不用太擔心,上面的商務都是由專業人士去對接,報酬分配依舊和以前一樣,不會虧待你們的。新的練習室正在裝修,等裝完了你們就搬過去,我不是個眼裡只有錢的人,年輕人的夢想還是值得支援的。”
最後一句完全是廢話,在溫辭述走之前,他提醒道:“對了,你明年就要高考了吧,好好學習,開學之後要定期向經紀人彙報月考成績。”
溫辭述點頭答應,拿著合同走了出去。
練習室裡只有莊澤野和顧鳴赫,林南之去補課了,溫辭述把合同遞給他們,大致說了下這件事,問他們向晚在哪裡。
莊澤野拿起合同翻看,隨口說:“在隔壁聲樂教室,預期投資這麼多錢?你確定這是瞿總擬的?”
溫辭述無奈道:“你往後看看再說,我先去找向晚,大家一起商量一下。”
他來到隔壁,隔著門聽見裡面在練聲。
向晚是他們當中最刻苦的一個,他不算是天賦型歌手,幾乎靠後天練習和自身熱愛走到這一步的。
潘慧表揚他最多就是“刻苦努力”,而不是“嗓音獨到”。
溫辭述站在門口聽了一會兒,他同一句歌詞反覆唱了幾十遍。
他們合作過兩次舞臺,向晚的細節處理從來挑不出毛病,每個字的發音他都會私下重複糾正,但他也很明白自己的弱勢——聲音條件有限。
潘慧說話直白,這些話從來不避諱他們,有次她說大家要跟向晚一樣努力,只有這樣才能將天花板拔高,可隨後看了眼溫辭述,笑著說你也要努力,儘管你的已經超過很多人的天花板了。
這番話是無心,“很多人”指的也並不是向晚,但溫辭述能明白,身為歌手這麼多年的向晚,聽見這些話會做何感想。
按照向晚的正直和秉性,或許不會對他心生嫌隙,只是這其中的苦澀和自卑在所難免,聲音上限對一個歌手來說,太難以突破了。
他想起剛來到這裡時,在露臺上聽見向晚給他媽媽打電話,他應該是那位母親此生最大的驕傲吧。
溫辭述抬起手敲了幾次門,裡面的歌聲停下來。
他推門進去,看見向晚關掉正在錄的影片,回頭笑道:“下次敲門大點聲,我剛才差點沒聽見。”
溫辭述也笑笑,說:“你練得太專注了,有空嗎?想找你聊聊。”
向晚說:“當然,什麼事?”
溫辭述說:“我把新的《半個盛夏》的歌詞分配發你了,是欣姐那邊剛改好的。”
向晚疑惑地拿起手機:“不是已經定了嗎……”
他在看見歌詞時話音戛然而止,好半天才說:“這段副歌原先定的是你,怎麼換成我唱了?”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