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沒有膽怯,這裡到處都是服務員和攝像頭,他根本不可能做什麼。
他審視著對方,開門見山地說:“我還以為封統領多有武將精神,原來是你一直在背後操控常勳,你這麼做到底有什麼目的?”
常勳剛一出事就約他見面,很顯然他已經放棄了這顆棋子。
封效滿哂笑:“三王爺,你大可不必用這些頭銜束縛我,我在你眼裡不過是一個殺人工具,甚至一條狗罷了。”
溫辭述不動聲色地看著他,他繼續說道:“你難道心裡沒有很多疑問?比如我們是怎麼來到這裡的,還能不能回得去,原先的溫辭述又去哪兒了?”
“哦對了,你知道嗎,我和你一起來這裡的那天,剛好撞見常勳在山洞,他當時很慌張。”他笑道。
溫辭述說:“所以你用這一點威脅他,讓他幫你做事?”
他沒有著急問那些問題,而是仔細觀察著對方。
從打扮和精神上來看,封效滿過得似乎不算好。
封效滿冷笑:“我根本沒見到原先的溫辭述,只是套他話而已,沒想到那個賤人一套就中,剛開始他還想反抗,準備弄死我來著,直到我給了他點教訓才老實。”
他眼裡閃爍著危險的光芒,估計那頓教訓不會很輕。
溫辭述皺眉:“這次他被爆,是你做的?”
封效滿不屑:“我才不會搞這些花裡胡哨的,我不懂你們娛樂圈那套規則,要是我做的話,會直接把他大卸八塊。”
溫辭述心想,看來他來到現代社會這麼久,仍然無法融入這裡。
雖然表面上穿的像個現代人,但骨子裡還是大靖的思想和作風。
溫辭述不動聲色地說:“你怎麼對他我不關心,只是我和你無冤無仇,大靖已經亡國千年,你為何到現在都不放過我?”
封效滿眼睛發紅地看著他:“因為我恨你,這個理由夠嗎?”
他沉痛地說:“聖上為了你一次次心軟,要不是他不肯聽我的,你根本不可能拿到那些證據!我真是不懂,他為什麼那麼念及和你的情誼,明明你都已經想置他於死地了,既然他不忍心,那我就來替他清掃阻礙。”
愚忠、衝動、野心,在他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
溫辭述注視他半晌,說:“你明白一個皇帝的不足,將給這個國家帶來什麼影響嗎?辭鏡上臺後殘暴□□、民不聊生,大靖後期只苟延殘喘了四代,便草草收場,他篡位不是為了百姓,而是為了自己的慾望。”
他的眼神變得比方才凌厲數倍,厲聲質問:“封效滿,你到底效忠的是溫辭鏡,還是我大靖?若是前者,你是最沒有資格取本王性命的人。”
封效滿陰惻惻地望著他,溫辭述和剛剛的神態截然不同,彷彿一瞬間回到了曾經的身份,身上的壓迫感慢慢溢位,絲毫不避讓地和他對視。
封效滿終於頂不住壓力,移開視線:“你少拿這些話激我,雖然我恨你,但現在我想通了,否則不會叫你過來。”
溫辭述太瞭解怎樣對付這種人,已然拿到了主動權。
他面無表情道:“有話快說,如果你是想等常勳進去後找下家,那恕我無能為力。”
“常勳,哼,他算個屁。”封效滿嘲諷地說,“你一定不知道,你的貼身侍衛和師父,在我到達涼州前,就已經去過地牢吧。”
溫辭述目光一凜:“你見到他們了?”
封效滿說:“那日我進去之前,看見他們圍著地牢在灑東西,你師父以前在欽天監任職,那老頭神神鬼鬼的,不知道搞什麼名堂。我等到他們走後就去找你了,當時也沒當一回事,現在想想,極有可能是那老頭在想辦法,神不知鬼不覺地讓你金蟬脫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