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不會顯得那麼不貼合伴奏。
碰上這種情況,要麼第二句把調找回來,要麼繼續錯下去——前者觀眾會聽出來這是個失誤,表演將會大打折扣,後者則意味著唱到高`潮後,十有八九要破音。
溫辭述也聽出來自己起高了,只得硬著頭皮往下唱。
仍然是剛才的調,略高。
“昏沉的雲慢慢飛
切開青桔滲進鹽汽水
窗外的人催赴約
試卷上只寫瞭解
行走筆尖沾染紅墨水”
主歌第一段,將男孩在海邊小木屋裡寫作業的場景勾勒出來,夏天,風和雲,青桔和汽水,還有擾人的試卷。
溫辭述穿著白色t恤,坐在高腳椅上,和歌曲畫面適配度極高。
下面的觀眾大多是女孩子,見他長得帥還唱著這麼有青春氣息的歌,也跟著開始慢慢搖晃打拍子,紛紛掏出手機拍影片。
溫辭述一邊唱,一邊尋找發聲點。
外行聽著不明顯,但向晚能聽得出,他在第二段就找到了舒適的發聲方式,使得嗓音聽上去圓潤飽滿,支撐度強烈,不似第一段那麼虛浮。
“拙劣地仿寫幾回
寫完還要去午睡
字跡潦草只想趕快突圍
函式積分對不對
公式選擇會不會
被它們揍到毫無防備”
寫詞的老師是個理科男,看來上學的時候沒少受折磨。
鼓點漸弱,到了brid部分。
這段基本都是向晚唱的,因為橋是銜接主歌和副歌的段落,即承上啟下,需要更多的情感投入,只有主唱才能表現出它的感情。
潘慧曾經說過,這個團除了主唱之外,其他人唱歌都像小機器人,沒有一丁點兒情緒。
溫辭述開口唱橋時,小小的舞臺上好像出現一扇窗戶,穿著白t的少年在窗戶裡面寫作業,外面是沙灘海鷗蝴蝶和摯友,小小的窗戶抵擋不住大大的誘惑,他趁著媽媽午睡,放下筆起身偷溜了出去。
“窗沿到蝴蝶/習題到無解
三令五申的教導假裝我看不見
海鷗和水蟹/沙礫和屋簷
不管不顧一起闖入烏雲正中間”
最後五個字逐漸拔高,向晚忍不住說:“這段情緒很棒,你們錄了嗎?待會兒可以讓他自己聽聽。”
林南之和顧鳴赫都聽得很專注,莊澤野指了指架在旁邊的手機:“我錄了。”
禹一囍一證一隸
馬上到副歌了,所有人都為他捏了把汗,這首歌的副歌高八度直接上小字四組,聲帶稍微緊一點就像是被掐住脖子一樣。
開弓沒有回頭箭。
溫辭述閉上雙眼,提起氣直接唱了上去。
“你和我騎著單車去海邊
在約好那個夏天
飛揚的路跳舞的裙邊
遇上你心事都像軟綿綿
不管晴天或雨天
最難忘卻你澄澈雙眼”
因為音調過高,無意識用了頭腔共鳴,底下騷動起來。
“我草,這也能上得去!”顧鳴赫驚呆了,他自己連用假音都上不了。
林南之眨眨眼睛,難以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他怎麼唱上去的,我還以為百分百破音。向隊,這個調你能唱嗎?我的天,太高了吧!”
向晚笑道:“我可能也困難,辭述屬於超常發揮了,他可能自己都不知道怎麼上去的。”
這首歌最大的優勢,就在於好學,主歌和副歌旋律相似,聽了一遍之後下面的人幾乎都快學會了。
到第二次重複主歌時,溫辭述總算把原調給找回來了。
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