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草,看牆上貼的小公羊。
莊錦憋屈了一整晚,第二天一大早,提著釣魚竿去找溫長盛。
不能在言語上打敗他,總要在其他什麼方面壓過他。
溫辭述聽說這件事後,原本還有些擔心。
但莊澤野跟他說,兩個老頭子閒著沒事,剛好互懟做個伴。
第二天的莊錦是鬥志昂揚地去,氣急敗壞地回來——很顯然,在釣魚這件事上他又輸了。
接下來連續一個禮拜,莊錦天天往醫院跑,一時間都忘了禮拜三蕭瀾並沒有去醫院。
他想著算了吧,放棄了,不去了。
當天下午,溫長盛的病情突然出現加重,他眼看著人在下棋的時候,正得意洋洋,突然口吐鮮血倒下去了,嚇得趕緊叫來了醫生。
經過一番治療之後,算是暫時穩定了下來。
莊錦隔著玻璃看見他痛苦地喘息,整個走廊都是哀嚎聲,忽然間就覺得難過起來。
他這才意識到,如果自己不在這裡的話,那麼這幾天,溫長盛將一直被護士看著,百無聊賴地獨自挖蚯蚓、釣魚、喝茶、種菜,且他種的菜還被護士挖了,因為院子裡不讓種。
莊錦感到一陣鋪天蓋地的窒息和悲哀,他很慶幸自己連續來了一個禮拜,也很慶幸在這一個禮拜的接觸中,對溫長盛有了不一樣的認識。
溫長盛出來後,第一件事就是讓他別告訴小輩們。
莊錦點頭:“你先好好休息,等你身體好了,我再陪你釣魚,這次我肯定釣的比你多。”
溫長盛臉色慘白地笑了笑:“吹牛吧你就,咳咳咳。”
莊錦嘆了口氣。
後來的一個月,直到過年,他幾乎都待在醫院。
雖然公司那邊這段時間不用去,但還是要時不時開一些會議,他就拿著電腦在院子裡開會。
這一個月蕭瀾始終沒有出現,或許是知道他在,為了避嫌不想來。
春節的時候,兩家人吃了年夜飯。
除了溫辭述的母親之外,其他人都到場了。
第二天,按照慣例在莊家大宅聚會。
夜空中放起煙花,溫辭述和莊澤野在露臺上笑著相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