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不給換休息室,中途還數次搞插隊、壓妝等行為,實在是讓人煩不勝煩。
如果跟別人抱怨,還會被嘲諷地回一句“誰讓你們糊唄”。
她深呼吸了幾次,默唸不能給溫辭述樹敵,她代表的不是自己而是整個flora,如此不斷壓制怒火,才勉強醞釀了個假笑準備說話。
突然,徐雙雙看向她身後,表情一愣。
鍾可欣還沒來及回頭,就聽見溫辭述冷冰冰的聲音:“能有什麼後果?徐小姐,你是在威脅我的經紀人嗎?”
她怔住了,過了好幾秒才轉過身,結結巴巴地說:“辭、辭述,你怎麼來了……”
溫辭述看也不看地拍了拍她的肩膀,那隻手明明骨骼細長,卻在碰到她的一剎那,讓她整個人都放鬆不少,彷彿找到了某種底氣。
溫辭述沉下臉道:“徐小姐,我不希望再聽到這樣的話,如果還有下次,我會以人身威脅報警處理。你想因為恐嚇被告上法庭的話,大可繼續嘗試。”
徐雙雙被他盯得打了個哆嗦,虛張聲勢道:“別搞笑了,我又沒做什麼,你至於嗎?哈,敢情你倆是找好下家,決定撕破臉了是吧。我也沒什麼其他好說的,演完這場你們自己打包走吧,不送了。”
說完,她立刻轉身離開,頭也不回跟逃跑似的。
不知道為什麼,鍾可欣眼眶有些發熱,她出來混了這麼多年,什麼委屈不是自己扛,而溫辭述自打出院後,但凡看見這種事都會為她出頭。
她壓下內心的翻湧,說:“你幹嘛得罪她。”
“得罪就得罪。”溫辭述毫不在意地說,“你是我表姐,得罪誰都不能讓你被要挾。”
聽到這句話,鍾可欣先是愣了下,然後幽幽地、長長地嘆了口氣。
溫辭述說:“別多想,這種只會用骯髒手段的人,不知道樹了多少敵,以後吃不開的只會是她自己,不會是我們。”
鍾可欣點頭,聲音帶了點鼻音:“你快進去吧,別因為這些耽誤訓練,好好準備舞臺。”
溫辭述應了一聲,轉身離開。
她看著那道背影消失在門邊,足足站了很久,才又嘆了一聲。
在比賽前一夜,溫辭述只睡了兩個小時,第二天五點就起床化妝,瘋狂喝水保持聲帶狀態。
好在團體舞臺是第二天直播,不至於沒有喘息的機會。
他和覃敏合作的是一首抒情歌,由熱門歌曲《欲攜秋水攬星河》改編,兩人在舞臺上上演了一出悽美的故事。
溫辭述拿出最飽滿的狀態,即使在覃敏這樣的前輩面前,聲壓也沒有被壓下去。
覃敏表演完就走了,他下臺想去休息一會兒,剛才在臺上又是唱歌又是跳舞,加上連續熬了幾個大夜,使得他下來的時候步伐都踉蹌。
剛走到臺下,便被工作人員攔住了。
音響老師說:“你先等等,遇到點麻煩,剛才收音沒收好。”
溫辭述腳步一頓,問道:“那怎麼辦,要再補錄一遍嗎?”
音響老師:“不用重新錄舞臺,你跟我來錄音室補就行了。”
溫辭述只想快點錄完回去補覺,馬上跟隨他往裡走。
“覃老師的部分呢?她已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