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時間劉邦聽周勃灌嬰說陳平雖然貌美,卻只是像帽子上的美玉一樣,只能看看。陳平私德敗壞:私下受金不說,在家鄉還和長嫂私通。
他氣憤之下先是召來引見陳平的魏無知,但魏無知說他引見陳平是因為他的才而並不是德。將陳平召來,結果陳平一番話說的劉邦幾乎落花流水。而且事後將許多黃金交給陳平處理,至於那些黃金的用處劉邦也不過問。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再說過問用處反而顯得自己並不信任對方,白白召來士人的怨懟,不如聽之任之。反正黃金這類東西他還能再得。
商議完事情,眾人散去。
張良走出中軍大帳,見著前不久前來投靠劉邦的都尉陳平向他而來。
「聽聞君侯與楚羋委禽禮已行,某恭喜君侯了。」說罷,陳平一拱手。
張良回禮,言語中沒多少高興也沒多少熱絡「多謝。」
兩人相見一笑,各自再行禮告辭。在場的人也只是認為這是平常的事情,誰也沒有注意到陳平轉身眸子裡一瞬而逝的晦暗。
家臣派來的侍童已經在那裡等的望穿秋水,見著張良立刻奔過去將家臣要他待到的訊息稟告給張良。
張良聽了面上溫和,沒有半點驚訝。他點點頭,隨即上了車命令御者急急行弛。
昭娖在這裡已經等了一會,她知道現在劉邦急著怎麼和項羽拆招,張良作為劉邦的頭等謀臣自然也得不了閒,只是她想著既然來了就等到底。她在室內一圈轉下來,跪坐在條案前,隨手拿起一卷書簡展開來。
書簡上的篆字字跡優雅有力,「將能清,能靜,能平,能整,能受諫,能聽訟,能納人,能採言。」昭娖看著眯了眼,覺得這話十分熟悉似是在哪裡看過,她跪坐在那裡思索著竟然沒察覺外面有人走進來。
白色的細麻足襪踩在木質地板上沒有半點聲響。烏黑的眸子映出在條案前持著竹簡不知在想著什麼的女子。一頭青絲已經不挽作男子髮辮式樣,只是用髮帶束了垂在身後,身上深衣上有幾點花草繡紋。
嘴角的笑如同湖面的漣漪一圈一圈擴大蕩漾開來。
昭娖正看著手中竹簡,突然一雙手從背後擁了過來將她腰圈緊,又有什麼尖尖的東西抵在肩膀上。她一側頭正見著張良那張昳麗面容的側臉。
張良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柔軟的身軀被圈在懷中。衣襟發間的清香一切如他所熟悉的。四年了,似乎人還是那個人沒有半點改變。
昭娖身子一僵,身後男子身上乾燥的氣息已經將她恍然。她想起前幾天突如其來的委禽之禮。
「你故意的,是不是?」昭娖呼吸變得急促,她伸出手就要將圈在腰上的兩隻手臂給掰開。但是沒想到張良平日裡一副溫文的文士模樣,一雙手臂如同鐵鑄一般,任她使勁掰都掰不開。昭娖回首見他一雙烏黑的眼睛眸光幽深直直盯著她。
昭娖心頭被他看得火氣大盛,用力掙紮好幾下發現他依舊沒有半點放手的跡象,氣急之下。指甲就摳進了他白皙的手臂。
疼痛從手臂上傳來,張良面上不改半分,他湊近昭娖的耳郭,語調親熱溫柔「我確實是故意的。阿娖你未嫁我未娶,為何不能結作兩姓之好。」
昭娖被他壓制在懷裡,紮在他手臂上的指尖已經染上了點點血跡。她轉頭狠狠瞪著張良,眼睛變紅了,「兩姓之好?誰要和你結為兩姓之好?你當年說走就走,我嫁不嫁管你甚事。你當年叫我走我便走,如今你說要結兩姓之好,我便嫁過來。我在你眼裡是不是和……和……」
她眼裡通紅一片,話音裡已經帶了哭音,話沒有好好說下去。大顆的眼淚從眼中落下。
張良垂下眼睫,原本就白皙的面龐上更加如雪,淡色的薄唇動了下。他雙手將昭娖的身子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