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姬隨侍一旁看著昭娖在上好的素帛上畫,心疼的用手捂住小嘴。雖然昭娖從沒虧待過她,但是看著那麼上等的布帛被昭娖糟蹋,真心有些堪不住。
待到昭娖畫的腰都要短掉,雙腿跪坐的都快沒知覺後才完工。昭娖對著布帛上的畫像左看右看。召來家吏。
家吏是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蓄著鬍鬚,低垂著臉跪在那裡。
「我最近在夢中遇見一美人,見之傾心,輾轉反側。你去與我尋了來,越快越好,不管良賤只管要來。」
說罷,昭娖讓吳姬將她畫好的那方布帛遞給家吏。
「唯唯。」家吏雙手接過吳姬遞來的布帛。
「找到美人後,你與我找人好生□,不許有半點疏漏。」
「唯唯,主。小人定不負主所願。」
家吏退出昭娖的居所,昭娖深吸了一口氣。反正她盡力就是,昭娖手握成拳抵在腹部,緩緩起身。或許因為跪坐的時間太久,起身的時候竟然有一瞬間的頭暈,吳姬見狀趕緊扶住昭娖的胳膊將她攙扶入室。
半躺在榻上,吳姬為她捶捏著腿。
昭娖垂眸看著吳姬潔白的面容,眼前的這個女子正值青春年華,可是她眼前還有需要。不能隨意將她送出去。
「想嫁人嗎?」昭娖出聲問道。
吳姬吃了一驚,隨後又笑道「回主,不想。」
這下昭娖可真的奇怪了「為何不想?」
吳姬面上的笑有些淒涼,「奴女身份卑微不敢有非分之想。」
昭娖沉默下去。也是,憑著吳姬的身份,除了那些奴隸,還能嫁誰?而且良賤不婚是規矩,根本就沒有出身清白的人願意接受一個奴隸出身的女子。而做妾的話,命運更是悲慘。被人送來送去是常態,如果主母容不下直接杖斃那也是常態。
吳姬喜歡陳平,她知道。但是陳平根本就不想要吳姬,同樣昭娖眼下也不能放她離開。
「奴女願意服侍主一輩子。」吳姬道。
「痴人!」昭娖笑罵一句,罵完她伸手捏捏吳姬的臉頰,「莫要這麼想,你還年輕。」
吳姬笑嘻嘻的繼續給昭娖捶腿。
不久之後家吏真的將人找來了。眼下美人一詞並沒有專指女子,也可以指男子。家吏在一眾從外地來的樂伎車隊中買來了一個美男子。
那名美男子不能說和張良完相像,只是輪廓五官都隱隱約約與他有五六層相似,昭娖讓人帶下去好生□。要將那人面上的一層卑躬屈膝的神色給去掉。
昭娖一聲令下,也沒有人覺得奇怪。貴族養幾個男寵根本就是相當正常,要是有些什麼特別的愛好更是不值得大驚小怪。立刻就有人照著她的話做。
三齊變亂轟轟烈烈,身為天下主伯諸侯之長的項羽,卻似乎沒有聽見來自三齊的變亂似的。大臣們看他如此,也不再有人提出起兵攻打田榮之事。
至於那位前段時間被項羽從王降為侯的韓王,更是無人提起。項羽想要吞併韓國的心思昭然若揭,誰還會在這個節骨眼上去說話讓他不開心惹來殺身之禍?
一時間朝堂上皆是一些賦稅練兵之事。昭娖自從回了彭城,似乎就被人撩在一邊。賦稅她不用管,練兵已經不用她了。此時倒是越顯得她悠閒。
楚國五六月節日多多,不僅有賽舟,吳越之地還有祭祀龍子的節日,和日後傳說的祭祀紀念屈原很是相像。
惡月一過,一大群人送了一口氣。隨即楚人引來一年中祭祖嘗新谷的年節。
六月處於一年中斷,這月的節日便格外重要,因為關注到秋日的收谷多少。西楚王宮中也依照著習俗,在寬大的廣場上積聚著上千的武士,手著赤衣手指高大的火把集體而舞,一時間上千的赤衣武士口中叱喝舞蹈,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