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上將軍!沛公已在一個月前入關!現已經派兵駐守函谷關,並向外稱絕不讓諸侯軍入關!」
「甚!」項籍沒想到竟然會有人搶在他之前入關,頓時火爆脾氣上來一把就把面前的漆案給掀翻了。
項籍的臉頓時漲紅了。他牙齒咬的咯咯作響,之前他一直以為自己一定會第一個入關,沒想到劉邦竟然會先他入關,等於在天下人的面前扇了他一個耳刮子。
「上將軍!」老范增見項籍發怒出聲道「眼下發怒無益於事,還請將軍立即想出辦法解決才是。」
項籍聽了喘出一口粗氣,立刻下令「將英布和蒲將軍傳入幕府!」
昭娖聽到項籍發布攻打函谷關的將令時,半點都不奇怪。讓她眼珠子快掉到地上的是,七十歲一把老骨頭的范增竟然也跟隨到了函谷關前,想要不戰而屈人之兵。結果守軍堅決不肯開啟關門,老爺子自己氣了個倒仰。
范增氣的渾身發抖,大聲斥罵「劉季欲反乎!」
隨後下令火燒函谷關城門。
昭娖是連尹為射官,火燒城門自然少不了弓箭手。昭娖心裡感嘆范增可別被氣出什麼病來,一把抽出腰上長劍,劍尖指定函谷關城門的方向下令。
「射!」
一時間火箭從弓箭手的弓箭手的弓上射出,楚人善射,鋪天蓋地的火箭頓時從天空之上落下齊齊射向函谷關城門。
秦地乾冷,火箭落在城門和城頭上。陣前弓箭手分為好幾隊,前面一隊射完,立即由後面的弓箭手替補。就這樣毫不給對方任何喘息的時間,火箭接連不斷的一排一排射上城門。
熊熊火光沖天,昭娖擺手讓弓箭手停止射擊。她轉過身看著前方火光直照天日的函谷關口,嘴角勾出一抹略帶詭異的弧度。
函谷關大破,諸侯軍長驅直入西行二百多里,渡過戲水,駐紮於鴻門。
諸侯聯軍楚軍部內部,關於打還是不打,項伯和范增先捲起袖子掐起來了。
范增的意思自然是要打,最好要將劉邦抓起來殺了。項伯覺得對於劉邦沒必要用殺,適當懲處即可。
兩派人當著項籍的面,你來我往好不熱鬧。昭娖當時坐在那裡看著兩個話語暗藏鋒芒互掐,又看看上面坐著揉眉心的項籍,不由得同情他一把。
一個是亞父,一個是季父。幫誰都不成。活似夾在老媽老婆中間兩頭受氣的男人。
在掐的正歡的當口,外面突然有人來報「有人求見上將軍,說是沛公軍左司馬所遣!」
「讓他進來。」項籍一聽放下揉弄眉心的手指,說道。
范增和項伯停下爭執,一同看向進帳的使者。
使者進帳後,同項籍和帳中諸人見過禮後,開口道「小人為沛公左司馬曹無傷所遣而來,左司馬有要事要告知魯公。」
項籍被楚懷王封在魯地,故可稱呼他為魯公。
項籍一聽見魯公這個稱呼,臉色便有些黑,他抬起眼睛看向使者「有何事?」
「左司馬讓我告知魯公,沛公意欲做關中王,使子嬰為相,秦宮中珍寶皆為其佔矣。」
「甚!」項籍頓時怒氣衝天,使者的那一番話正中他心底的擔憂,突然他呵呵的笑起來「原來這般!拒我等入關,好讓他做關中王,這般打算當真是妙!」
他來回急躁走了幾回「傳我軍令,明日旦日饗士卒,擊沛公軍!」
此言一出,帳中將領全部響應。
項伯萬萬沒想到正在爭執的重要當口上,劉邦自己軍中出了個叛徒。他轉頭看著幕府中一眾喊打的將領,到了嘴邊的話語也吞了下去。
范增也知曉乘熱打鐵,走過去連連說劉邦在關中行事和在關東大不一樣,甚至還把楚人巫師觀氣的那一套給擺出來了。說劉邦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