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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楚與吳同姓 作者:青木源

「噗——!」那邊昭娖一口酒才入喉卻被她一下子噴了出來,然後咳咳咳的捂住胸口嗆得眼淚橫飛。

「瑜,你怎麼了。」

話音還沒落,昭娖身後跪著的吳丫趕緊膝行幾步給她拍背。

「咳咳咳——」昭娖嗆的眼淚流下,她趕緊抬起袖子將眼下擦拭一下。免得自己一副涕淚橫流的模樣失禮人前。

「無事,無事。飲酒太急讓子期見笑了。」她抬頭笑道,努力讓自己看上去不要太過驚訝。她手扶住吳丫的手臂,話是在對虞子期說,可是眼睛卻忍不住朝身邊坐著的青年看去。

青年看上去很年輕,最多不過二十歲。而且長得一張女兒面。與她印象中張良一把鬍子的老頭兒的形象相去甚遠。

這人,當真是張良?

昭娖對劉邦手下的三人組蕭何,韓信,張良,所知並不多。考試又不會考這個三個人她吃多了才去專門對他們做專門瞭解。

張良見那個漂亮的小少年雖然在說著話,但是眼睛一直都在朝自己這裡瞟。而且目光中沒有他見慣了的打量,其中還有著驚愕之意。這黃口孺子以前難道是認識自己麼?

此時各人已經入座,拿起耳杯互相敬酒。

「有尊客,奈何無樂!」有人飲光耳杯中酒液,看了一眼那個形容甚好的客人感嘆道。楚樂纏綿悱惻作為宴樂之用最是適合不過,奈何一群人出來不可能也沒那個實力把樂器和樂伎也一併帶上。

虞子期聽了大笑「這有何難!我等且高歌,不是比絲竹強上許多?」

「子期所言甚是啊!」眾人附和道。

不等張良出言推辭,便有一個著藍深衣的青年從坐席上站起高歌道「悲時俗之迫阨兮,願輕舉而遠遊。質菲薄而無因兮,焉託乘而上浮。聞赤松之清塵兮,願承風乎遺則。」楚歌在這齊地裡散開去,引來好幾個齊人朝這邊張望。

等一人唱完另外的人又接過來唱。一些在附近定情的齊地少年少女聽見不屬於齊地的楚歌也手牽手前來圍觀。

像擊鼓傳花似的,一人唱罷,下一個人便接著唱下去。這樣席上叫好之人不絕於耳。

「思舊故以想像兮,長太息而掩涕。」楚人的爛漫奇想在七國裡是出了名的,唱者一邊唱一邊涕淚皆下,其他人都是一副要落淚而下的樣子。「指炎神而直馳兮,吾將往乎南疑。」

在座的楚人在聽到「炎神」之後,頓時都來了精神端正了自己的坐姿,炎神乃是指火神祝融。楚人的先祖便是火正祝融。在聽到先祖的名號難免都正經了些。

輪到昭娖,她推辭不得,只得開口唱「思美人兮,擥涕而佇眙。媒絕路阻兮,言不可結詒。蹇蹇之煩冤兮,陷滯而不發。」她嗓音中帶著稍許的稚嫩和稍許少女的輕柔,在眾人眼裡倒是應了她的那副容貌。

頓時座下都大笑起來。旁邊的齊女雖然不大明白歌詞的意思,但是受那影響也不禁掩口而笑。

懷念著我心愛的人呵,揩乾眼淚而遠望。沒人介紹而路又迢遙,有話卻無法成章。我至誠一片而蒙冤,我進退兩難而不前。 這是昭娖所唱的歌的意思。

「瑜可知美人之美乎!」在座一個青年大笑著問。這句用的不是楚語也不是越語而是夏言,這下好了旁邊的那些齊人也聽得明白了。頓時女子們的嬌笑聲不絕於耳,聽得人骨頭都發軟。

張良拿著羽觴看了一眼身邊的小少年,小少年雙頰緋紅,更是襯得脖子露出的那部分肌膚越發玉白。雖然漲紅著臉她也不做解釋,她跪坐下,拿起酒杯喝酒。

一青年放下手中的羽觴,推案而起。

他首先是攏手朝諸人一禮,然後唱起《伐木》。

「伐木丁丁,鳥鳴嚶嚶,出自幽谷,遷於喬木。嚶其鳴矣,求其友聲,相彼鳥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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