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說話。」榻上的男人說道。嚇得舞姬立刻消聲。
而後屬於男性的濃厚氣息夾雜著酒氣擁過來,那個男人已經伸出雙臂將她擁在懷中。他在她耳畔喃喃著什麼,舞姬聽不懂魏國的方言,只好儘可能放鬆自己的身軀。
張氏做夢都沒有想到,丈夫在留侯官邸裡一夜竟然帶回一個舞姬回來!
而陳平也沒要把那個舞姬升做侯之妾的意思,只是讓人領著那個抱著包袱的女姬到下面去。
看樣子,是打算讓那個女姬在戶牖侯官邸裡繼續做她的本職。
張氏以前就在家裡見過父兄們在外頭過夜帶回別家贈送的女姬,如今這事情落在自己頭上心裡頭還真的有些不好受。
「最近夫君不在家,大郎可是大有長進了。」張氏招呼人給陳平準備蘭湯等沐浴該用的東西,一邊跟著陳平走進居室裡說道。
「等會我去考考阿買的功課。」陳平說道。
暮春一過便是初夏,那群命婦們便又是到了入宮和皇后一同祭祀的時候。皇后率領內外命婦祭祀神靈。
而就是在這場祭祀上,外命婦們領教了什麼是叫做驕橫跋扈,那位天真霸道的戚夫人當眾差點叫皇后下不來臺。
皇后是天子在發跡之初所娶的妻子,雖然現在年紀已大。但是娶妻娶賢,妾不過是玩物。鬧成這樣也太過了。
外命婦們中舞陽侯夫人呂嬃氣的銀牙暗咬,要不是這眾目睽睽之下。恐怕衝上去把戚夫人一巴掌扇到地上的事情她都乾的出來。她心底打好主意,回去之後一定要和兩個哥哥好好說說!
一轉眼便到了年底臘月,有人密告楚王韓信有不臣之心。劉邦在問過一群大臣們的意見之後,搖搖頭叫人把陳平宣召入宮。
沒過多少時日,長安城裡傳來天子即將親幸雲夢澤的訊息。
雲夢澤是楚國的一處有名的大澤。昭娖在家聽說,也興致勃勃的抱著小兒子,對著跪坐的兒子還有逗弄的小女兒的張良說起楚國的那些風俗人情。說到興頭上她自己笑得合不攏嘴。
「阿母,楚國一到冬日也和關中一樣冷麼?」不疑對母親口裡的楚國風光懵懵懂懂,不是很明白。直接拿起自己最熟悉的做起對比。
關中寒冷,一冷就能冷到初春。
昭娖懷中的闢疆已經睡熟了,她讓乳母抱去到內裡的寢室去休息,說道「楚國冬日倒沒有關中這麼冷。」只是楚國的冬天那種濕冷如同讓人全身泡在冰水裡,感覺很是不好受。
「而且啊每逢到了二月底,楚國就已經轉暖,可以著春服了。」昭娖說起家鄉來很是開心。
張良懷裡的女兒卻對父親深衣衣緣處的雲紋感興趣,伸出胖胖的小手就是一抓。
「伯姬別鬧。」察覺到懷裡女兒老是一個勁揪自個衣襟。張良趕緊把女兒的肉爪子給送下來。
結果剛把女兒的手放下來,她又鍥而不捨的再伸手抓。半點都不怕父親。
不疑偷眼瞅到父親眼角里流露出來的無奈,裝作對母親的話很是驚訝袖子抬起來遮掩去嘴角的笑。
天子去遊雲夢澤,帶回來的卻是一條大魚。或者說是被武士五花大綁塞在車裡的前楚王韓信。
韓信已經被撤去楚王的頭銜,改封淮陰侯。
昭娖沒想到,這個淮陰侯竟然還有和自家男人在同一間屋子裡修書的一天。
167多疑
韓信的大名,在昭娖聽來如雷貫耳。雖然她明白漢初可是有兩個韓信,一個是現在的淮陰侯韓信,一個是韓王韓信。不過後世一談起韓信,還是那個兵仙。
在雲夢澤的那段事,昭娖也透過張良知道一些。陳平竟然出了那麼一個計謀,只是用幾個武士就把這個前楚王給捆起來了。只是張良在說到韓信被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