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兄,這是兄弟們從那些府庫裡尋出來,都是獻給您的!」
說罷,已經是有兵卒將好幾個沉沉的木箱抬上來,開啟來看今日都是黃澄澄的好物事。
劉邦嘿嘿一笑,毫不意的扭過頭去「這些們自己給將士們分了。」
「大兄……這……」周勃看了看箱子裡的東西回過頭來看他。
「拿去分啊!還等甚!」劉邦似乎是被煩的不得了,手一揮和趕老鼠似的。
這下沒有再猶豫了直接叫抬了下去。
劉邦懶懶的靠著身下的地半躺著,「當初,劉季說過,砍頭劉三第一個,但是好處絕對少不了兄弟們。有軍功的,也不會忘了他的好。」
「大兄說的哪裡話,好處自然應該是大兄先得,砍頭兄弟們也陪著。」盧綰轉過頭笑道。
「大兄和們都是沛縣一起血裡泡出來的,就算是打斷了骨頭都還連著筋啊!」
昭娖隨後續部隊進入碭郡之後驚訝的發現除了城牆被破壞的不像樣子,地上有斑斑血跡之外。街道兩旁的民居還真的沒有被侵擾過的跡象。原本民眾熟睡中被驚醒,嚇得以為沛軍進城定要燒殺搶掠一番,誰知除了郡府被砸搶之外,這些庶民沒有動半分。更沒有砍下庶民頭充當秦軍冒充戰功的事情。
即使心中還是有不安,但好歹生活還是照常沒有出現紛紛逃跑的情況。
「車裡可是昭先生?」一名軍士停昭娖馬車前叉手躬身問道。
「下正是。」馬車上昭娖答道。
「某奉廄將之命前來迎接先生。」說罷,微微抬起頭來。竟然是熟悉的臉。
郭石。
「那麼有勞了。」昭娖的驚訝也只是那麼一瞬間,她面上維持著平靜頷首道。
馬車跟郭石身後最後到達一個看上去頗為氣派的府邸門口。吳丫扶著她下車。
郭石前去通報閽,很快雙門大開。裡面湧出幾個奴僕模樣的跪伏地。昭娖頗為不自的抿了抿唇。這種方式怎麼看都像是接家眷。
「請。」郭石退至一邊拱手道。
「有勞郭壯士。」昭娖向他致禮後帶著吳丫和申深走進去。
跟著帶路的僕走過一道頗為有些彎折的木廊,來到一個居室面前。昭娖連一聲都沒出,直接僕的驚訝中推門而進。
屋內的擺設也相當的簡樸,除了符合禮法的必要擺設外。屋樑上就連帶吉紋的玉璧都沒有掛。一切都乾淨簡潔的過分了。
而張良就坐席上,手裡拿著一份竹簡看。昭娖沒有出聲打擾他,自己另外尋了地方坐下。空氣裡的安神香漸漸濃厚,昭娖跪坐那裡盯張良的臉都要坐得入神。
突然張良手中的竹簡放下,抬起頭來對昭娖柔柔一笑,「阿娖,來了。」
昭娖一愣,隨即咧開嘴角,「讓一個留營帳裡。今日才讓來。就不怕自己偷跑了?」話語雖似調笑,可她眉目間卻沒有任何開玩笑的意思。
「城破之時心雜亂,刀箭無眼。只會無端多出許多兇險。」張良起身走到昭娖身邊坐下來輕輕把她攏懷裡,「不希望出半點差池。」
昭娖額頭抵他衣襟上,闔了眼。
晚間劉邦大擺慶功宴,除了分賜財寶外。那些郡府中的官奴中的貌美女子也被挑選了出來作為戰利品分給那些有功勞的將士。
昭娖雖然並沒有直接參加攻城,卻也被劉邦一道請了。或許算是她當時給他遞了一根竹竿的感謝。
財寶推遲三次只收下其中一些。但是美女……就沒有那麼容易推了。
春寒料峭,即使生了火盆,還覺得有些涼意。那些女子身上只著薄薄一層細麻。四周火亮的光亮□體曲線被一照無遺,烏鴉鴉的長髮放下來披垂肩上。
這些女子低垂著頭,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