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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是知道面前的乃是個少年,可是這披髮摸樣和那些女子有過之而無不及。

張良也是一笑「看書有些乏了,出來走動一下。」眼角瞟到昭娖放在手邊的竹簡,「瑜也在讀書?」

昭娖低下頭看了看手邊的竹簡,「閒來無事,打發空閒而已。」

此時文化普及率很低,雖然官府會派人在庶民中說法普法一展秦朝重法的本色,但是民眾大多目不識丁還是普遍國情。竹簡是用錢都買不來的珍貴資源,基本都是在那些貴族和士族裡面代代相傳,是多少錢都買不到的寶貝物什。昭娖當初出門的時候順手拿了些當做路上用。

「張子若是有興趣,成甚感榮幸。」不用昭娖吩咐,越夫已經取來了一個乾淨的坐墊恭恭敬敬擺放好。

張良取過一卷開啟來看,簡牘上是秦小篆,這一番看下來,他眉頭微蹙,放下竹簡道「這書中殺氣頗重吶……」

「尉繚子的確殺氣頗重,不過兵家之言無論言語是否溫和,差不多都是如此。」就算說的再溫和,一旦和兵這個字扯上了聯絡,哪怕言語間再溫和也難免帶了一種肅殺。

昨夜張良讀的那書,也差不多是如此了。雖然……她看得是半懂不懂。

張良一笑,「的確如此。」

「尉繚子若是在幾十年前的大爭之世,還是頗為得用。」昭娖看著他卷合上竹簡出身道。

現在天下大定不過才幾個年頭,只要年紀大些不是懵懂幼兒都會對那世道有感觸。

張良像是想起了什麼,臉色蹲是變得有些壞。原本膝蓋上的兩隻袖管慢慢的向上凸起,他一雙如黑曜石般的眸子裡閃現出寒冽的殺氣。但是一瞬過後他就閉上了雙眼。

昭娖看著心裡確定了他很有可能是六國之後。平常百姓和那些士族並不太管誰做君王的,老百姓只管有沒有飯吃,並不管誰做君王。而士族,春秋戰國幾百年的遊士之風,反正和找工作一樣。今天給這個主公出出謀略,要是前途待遇不錯,大有發展前景就留下來。要是環境不容於人,逃跑找下家的大有人在。除非是那幾個找到真正知己者,抱著「士為知己者死」信念的那幾位,還真的少一根筋計程車人。

反正是這家不行就那家,大爭之世,人才謀士從來都是諸國之間的搶手貨。

昭娖想張良怕是想起家國被秦所滅的事情來了,而秦在戰事上所行與尉繚子中的殺氣還是頗為相似。秦人因常年與西戎作戰,風氣彪悍,即使是女人都可入軍,再加上商鞅變法後以人頭記功,博取爵位。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還別說這秦人本來就個個悍勇。光是白起一人便是殺了六國幾十萬之眾。

再看秦王之後與六國戰事,殺伐之氣更甚,動輒斬首幾萬,與尉繚子之殺氣甚是相似。

「大爭之世……嗎?」張良閉上雙眼緩解心中波浪洶湧的恨意和痛楚,緩緩睜眼。大爭之世各國交伐頻繁。那是所有謀士嚮往的時代。

男人們,尤其是有志向的男人們,難免都帶了嗜血之氣。安定之日只會將他們消磨掉泯然眾人。

而昭娖眼前的張良也不例外,她在一旁瞧著他的樣子,「張子,你日後必當大用。」

「大用?」張良抬頭,半餉嘴邊露出一抹自嘲的笑「我不會出仕於秦。」

「不是秦。」昭娖沖他眨眨眼,臉上的笑容比方才生動了許多。在陽光下頗有些耀眼。

張良不留痕跡的別開眼,淡淡道「瑜這話是做何意?」

昭娖臉頰邊的烏髮隨著她歪頭的動作彎出一個甚是嫵媚的弧度。

「張子以後所出仕的必定不是秦。」昭娖不想給他說的太多,免得被當做神棍。雖然她現在說的這話有一種深深的神棍味兒。

張良聞言,回過眼來,看著面前的少年,盯她一會發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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