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才發現自己和個小孩子鬥嘴個什麼勁。立刻拿過點心鬱悶的咬了起來。只剩的昭成在一旁笑。
昭成的笑過於得意,看的昭娖一時悶氣,乾脆帶著一群侍女噠噠噠的跑到那邊水面上的棧橋看風景去了。
此時秋意已起,風中都夾雜著淒涼的蕭瑟感。昭娖仰頭望天,今日天氣甚好,但是掌心卻是冰涼的。
木棧橋下流水湯湯,水裡還可以清晰的看見魚在裡面自在的遊動。她站在棧橋上,雙手攏入袖中。此次她所著衣服袖子較窄,但也容得下她一雙手。
那邊木廊上所掛的玉石簾幕被風吹動的起了聲音,碧玉珍珠料珠相互碰撞,十分悅耳。
深深吸了口氣,她雙手抓住木棧橋上的木欄。
「少君,此地風疾。不如回吧。」魚碎步走在昭娖的身後輕聲道。
「善。」昭娖點點頭。這裡的風的確有些大,而且風燥,嘴唇都要被吹得乾裂。
室內比外面溫暖的多,不等她吩咐,已經有侍女用瑪瑙杯盛了溫熱的蜜水奉上。上好的蜜水都冒出淡淡的甜香。
「好想遷入溫室。」昭娖喝了一口蜜水,對著魚說到。楚室裡按照四季溫寒的變化置有不同的小室。夏天有清涼的夏室,冬天自然也有溫暖的溫室了。
「遷入溫室還有些許的時日。」魚輕聲細語的說道。一邊說著,一邊接過她手裡的瑪瑙杯。
此時昭娖已經除去了腳上的絲履,只是著錦襪踩在蒻席上。鋪在地上的蒻席並沒有帶上寒意。踩著還算舒適。身後的那些侍女沒有著襪的資格,個個都是在大冷天裡赤裸著雙足站在那裡。
此時昭娖喝完蜜水,開始對著鑲在牆壁上的玉璧瞧。楚國貴族好奢華,就連她一個小女孩的居室也是儘量裝潢得華美。
不過這也是她為嫡女的緣故,要是哪個庶女丟在角落裡都沒人搭理。
魚守在一旁見著小姑娘對著玉璧一瞧就是大半天,而且目不轉睛的,心下奇怪。問道「少君?」
「魚,此玉值金幾何?」抬起手來指著牆上的玉昭娖問道。她看著這玉挺漂亮,但是也不知道值多少。
魚被她問的一愣,驚愕的睜著眼看著面前一臉正氣的小女孩。她看了看那塊玉璧,不知道該怎麼向自家少君解釋。
府邸裡養著的那些家伎們光是脂粉錢就能抵過平民全家幾個月的開銷。更何況是貴人們房裡的東西。弄不好便是十幾戶人家幾十年的開銷都不止。
昭娖見魚沒回答,也沒有打破沙鍋問到底。
昭成是一日既往在昭娖面前吹噓自己那名老師是如何高明,聽的昭娖心中光火。就算是孫猴子也會被唐僧唸的滿地打滾。何況昭成這個正太羅嗦的能力一點都不比五六十的老嫗差多少。
當時昭娖想都沒想直接抓起果盤裡的一個棗子對著昭成就丟了過去。準頭很好,直擊昭成面部。
昭成自然不願自己被妹妹打中,立刻拿出在學了的功夫來,側身躲過。然後朝自己妹妹撲過去。
昭娖就地一打滾,立刻躲開他的襲擊。
「噗通!」他撲了空,人倒在坐墊上。
昭娖隨手抄起雲虎紋漆案上的果子,然後猛衝在前一把把正太按倒,騎坐在他身上,把手裡的果物塞他口裡。
周旁的侍女們看的目瞪口呆,一時竟然忘了上來將這對兄妹拉開。
兩人揪打在一處的事情立刻就報到了鄭氏那裡,鄭氏對這對兄妹能打起來的事情有些哭笑不得。
讓人把兩個小孩叫過來。兩個孩子的衣服被揪的歪了,頭上的兩隻總角也是毛毛的。
「阿成,身為長兄,竟然與女弟揪打。成何體統!」
昭成原本垂著的頭一下子抬起來,滿臉不服「阿母,女弟先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