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星閣閣主也是第一次聽說,這般違反常理的事雷劫降得重一點也不奇怪。
「那正好,把這陣法劈了,我便帶走茯苓。」星夜道。
「你有沒有想過,陣法被劈了,茯苓也會被牽連。再者,這麼重的雷劫,你自己真的扛得住嗎?」浮屠尊者沒想到這個劍靈看起來挺穩重的,實際上腦子缺了根筋,那也沒辦法,人家畢竟剛化形。
星夜不知道浮屠尊者在心裡腹誹自己缺心眼,他是真的巴不得陣法被劈開,至於他能不能扛得住雷劫,他自然是能的。
他為劍身的時候,歷經過無數任墮魔的劍主,那些劍主引來的劫雷無一不是威力恐怖,他這把劍早就經過無數次天雷的淬鍊,甚至說對天雷已經產生了抵抗性都不為過。
「劍靈星夜,我雖未阻攔茯苓進入封印,卻也並非無所作為。茯苓身上有我的伴生佛珠,就是有了兩條命。此刻寒冷侵襲不到半分,都由我來承受,茯苓不會有事的。所以你不用再費心破開陣法,我會保她無虞。」
浮屠尊者正拿星夜沒辦法的時候,寂止出言阻攔,他一邊說著,一邊將衣袖向上挽起一下段,他本該白皙無暇的手腕此刻已凍成一片青紫,足以證明他確實替茯苓承受了所有的寒氣入侵。
「你不是說你和茯苓分攤傷害,怎麼變成你一個人承擔了?」浮屠尊者詫異。
三清寺的佛子早已是化神之身,哪裡會輕易被冷氣所傷,他們在這裡待了半日都未到,佛子之身能傷成這樣,也只能是同時承受了兩倍傷害。
「茯苓不過元嬰,她只承受一半,我也不敢篤定她會無恙。」寂止答。
「都說出家人不打誑語,你這佛子怎麼這樣。」浮屠尊者多少有些傻眼。
「這是個好辦法不是嗎?我可以回三清寺,有寺中師長看護,自會安然無恙。涅槃隨茯苓被封印於此,也掀不起風浪來。」寂止反問。
「你當真確定自己能無恙?」星夜質問。
寂止瞭解茯苓,星夜自認為比他更瞭解,茯苓不是凡事自己扛的死腦筋,這次若非沒有其他辦法,她也不會選擇去冒這麼大的風險。
如果寂止告訴茯苓,這個辦法既能壓制住涅槃,又不會有人為此犧牲,茯苓一定會答應。這一點星夜知道,寂止不可能不知道。
他這個說法,不過是想讓這位摘星閣閣主不要再多問罷了。
即便才剛剛化形,星夜對世間事也已足夠瞭解,知道佛子在對抗上古大魔這件事上是何其重要,要是讓摘星閣閣主這些老一輩的正道修士知道這位對抗上古大魔的主力成員很可能折在這裡,說不定他們還更願意讓涅槃現在就蛻變,上古大魔當場就甦醒。
寂止但笑不語,有些話說破了就不妙了。
「我會先去渡雷劫,渡完後就會回到這裡守著茯苓,你先回你的三清寺。你該知道,一年後並不是結束,而是真正的開始。要是茯苓醒來,發現你因她而死,心境波動致使涅槃瞬間長成,這一切就功虧一簣了。」星夜算是接受了寂止的說法。
確認了茯苓不會有事,星夜自然不會再費心思去破開浮屠尊者佈下的陣法,有寂止的保護,只要寂止不出事,茯苓頂多就是受點苦,性命必定無虞。
「這是自然。」寂止和星夜達成了一致,在確保茯苓的安全這件事上,他們兩個當然不會有分歧。
浮屠尊者都有些迷惑了,這兩人一個衣袖底下面板凍青了卻面不改色,另一個頭上頂著追了兩天的雷劫毫不上心,比起剛剛寂止和星夜之間到底說了些什麼,浮屠尊者在忙著替這兩人提心弔膽,甚至都沒聽出他們話裡的意思來。
「你還不走嗎?再待下去,你一個陣修也扛不住吧?」星夜臨走前,沒忘記把浮屠尊者支走。
浮屠尊者自詡為長輩,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