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桌子上,就安靜地侯在一旁。
楊氏淨手後親自執筷,侍奉趙清鴻用膳。
自打楊氏嫁入國公府,對於趙清鴻的事情,都是親力親為,這樣的舉動也贏得了夫君的敬愛。
這麼些年,除了當初將趙歸雁接入府中打了她的臉之外,趙清鴻事事順她,也給了她後宅中所有的權力。
楊氏這個當家主母,地位極穩。
用完膳,趙清鴻沒急著離開,而是捧了本書,窩在軒窗下的榻上翻閱。
楊氏見他沒把趙歸雁放在心上,也就安心了,坐在一旁繡花。
屋外比不得屋內,有上好的銀絲炭,柔軟的毛毯,有的只是如刀割般的寒風,以及涼意入骨的雪花。
三日不吃不喝不睡,趙歸雁已然到了極限,可她愣是憑著意志,穩穩地跪在了雪地裡。
趙歸雁眨了眨乾澀的眼,她能看到窗子上映出來的那道身影。
那個人是她的父親,可她對他卻極為陌生。
從小到大,她一年都難以見他一面,小時候對他還有孺慕,可後來,楊氏的嗟磨,她也漸漸死了心,明白了她不是他喜歡的孩子,自然不受重視。
前兩日她並沒有見到她,可她知道,趙清鴻一定知道她在這裡跪著的事。他是一家之主,府中大大小小的事,他一定都知道。可他任由她跪著,趙歸雁不知道是他不在意,還是他覺得她只是心血來潮,當不得真。
可今日他出現了。
趙歸雁不知道,這是否是他鬆口的契機,可她總得賭一賭,任何一絲機會她也要握住。
雪撲簌撲簌落下,趙歸雁背脊挺直,發上,肩膀上落滿了雪,櫻唇失了血色,臉也凍得蒼白。
她耳中有了嗡鳴聲,眼前也漸漸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