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遊,漢司徒許靖之孫。
程鬱,益州牧從事祭酒程畿之子。
二人算是堅定不移的大皇子派,
早早攜家族押注黃璿。
當然,
現在的他們並不知道黃璿的身世。
“殿下。”
“您找我等?”
黃璿佯裝虛弱,將手臂從被褥中抽出。
示意二人坐下。
“對於五弟,二位怎麼看?”
許遊、程鬱二人心中一凜,
看來大皇子終於有危機感了。
“回殿下。”
“雲中王戰功斐然,不僅領兵,又得九卿之銜。”
“可以說,陛下對他的恩寵登峰造極。”
“長此以往,太子之位定歸劉諶矣。”
“愚之見,當立即下手,消除劉諶這個隱患!”
許遊說著,
雙眼微眯,眼中兇光乍現。
“哦?”
黃璿佯裝震驚。
“許大人的意思,難不成要本皇子暗算五弟?”
“不可!”
“絕對不可!”
“此話,許大人莫要再言!”
“吾與五弟,乃手足兄弟,摯愛之交,萬萬不可加害!”
許遊心中一急。
“殿下!”
他站起身,快走兩步接近黃璿。
壓低聲音說道:
“公平競爭,殿下已經晚了!”
“五皇子已經奪得隴西、涼州,遙望雍州、關中。”
“哪怕殿下此時奮起直追,怕是也追不上萬一啊。”
“更何況,殿下如今還未行冠禮,更何談出閣為官?”
後面程鬱按耐不住性子,
亦起身拱手:
“殿下。”
“許大人所言,分毫不差!”
“眼下趁五皇子尚在京城,正好動手!若等到他北上襄武,悔之晚矣啊!”
黃璿目露掙扎之色。
“可……我們是兄弟啊!”
“哎呀!”
許遊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殿下仁慈。”
“但自古有言,最是無情帝王家!”
“大不了日後坐上皇位,再找機會彌補五皇子就是了!”
黃瑞長嘆一口氣,
最終點頭道:
“那……就依兩位大人?”
許遊、程鬱大松一口濁氣。
萬幸,
自家殿下並沒有執拗下去。
“許大人適才也說,本皇子還未行冠禮,亦未出閣。”
“手上無兵無權,如何暗算五弟?”
許遊一拍大腿。
“這個好辦!”
“江陽太守王山,祖上與殿下之母實為同宗。”
“可派一舌辯之士,前往說之,以為臂膀!”
黃璿眼前一亮。
暗想:叫此二人前來,果然是對的!
正愁手上無人使用,許遊便有了對策。
“善!”
“但不知許大人以為,何人可擔此任?”
許遊後退三步,
雙手抱拳施了個大禮。
“若殿下信任,在下願往!”
“彩!”
“那便有勞許大人了。”
看著二人離去,
黃璿嘴角不可抑制的揚了起來。
‘劉諶啊劉諶。’
‘你費盡千辛萬苦,才得人效忠……也不一定是效忠,若是本皇子許以高官厚祿,不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