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罰了?”
容世澤:“自然,請父親懲罰!”
他哪裡不怕捱打呢?父親的鞭子是鞭鞭到肉,每一下都能叫他皮開肉綻,可現在他不應下又能如何?
不應下,被打的就是姣姣了!
容姣姣忙是開口求情:“父親,哥哥也是不小心的,您就不要罰他了吧,我已經不計較這件事了,我不計較了……”
說著,她眼淚直往下掉。
因為她心裡明白,這一回容世澤被罰得多重,對方日後與自己的關係,便會有多生疏,她還需要容世澤幫自己一起對付容枝枝呢。
容太傅瞧著她冷笑了一聲:“你不計較?方才以為是枝枝做的時候,你可是恨不得叫為父殺了她才好!”
容姣姣臉色煞白,想著自己剛來的時候,確實是說容枝枝要自己的命,叫父親給自己一個公道,要她付出一樣的代價,現下……
容太傅沒再看她。
只失望地看了容世澤一眼,開口道:“你自己好自反省,在這裡跪到子時,我與你也沒什麼可說的了!”
兒子不辨是非,到了這個時候還包庇容姣姣,這蠢東西真的以為是幫她嗎?
這是害她罷了!
做錯了事情不需要承擔責任,日後就只會一錯再錯。
可對方作為哥哥,又有為妹妹承擔一切的兄妹之情,這又叫容太傅下不了狠手,便只叫他罰跪。
王氏還想說什麼。
卻沒想到,容太傅看了一眼王氏,率先道:“我方才也仔細想過了,你與我夫妻一場,我又與恩師師徒一場,自是不便停妻再娶。”
“只是你將世澤養成這樣,我看他是擔不起容家的門楣,竟是這樣,待我孝期滿了,你幫我張羅著納妾吧!”
王氏聽完這些話,只覺得天都塌了:“夫君,你說什麼?”
容太傅皺眉,淡聲道:“我說得很清楚了!我膝下子嗣實在是太單薄了些,你若是賢德,早就該為我納妾了。”
這一點,容太傅說的也是實話,這個京城像他這般年紀的一品大員,沒幾個家裡只有一個兒子的。
“子嗣單薄,對我容家的未來極是不利。只是我從前想著,你到底是在我剛考上狀元不久就嫁給我,陪我一路到如今,也很不容易,我便也無心那些。”
“可你自己瞧瞧,因為你不賢,這個家一團亂,成日裡不是吵架,便是叫我來為你們主持公道。”
“世澤還是這樣一個糊塗東西!我還能與你們說什麼?我只能慶幸我還不算垂垂老矣,待孝期滿了,納了新人,還有老來得子的機會!”
容世澤白著臉道:“父親!父親!這都是我一人之錯,您莫要這般,母親她受不住……”
容太傅第一回在他們跟前,展現出了自己作為上位者的冷漠無情:“受不住也得受著!妾室不拘什麼出身,賢德便可!”
這句“賢德便可”,更似耳光一樣打在王氏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