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公子根本就不是讀書的材料。”
“姜先生還說,不論他教什麼,四公子總是有些歪理邪說,常常曲解先生的意思,將之掰正總是耗費不少心神。”
“姜先生幾日前的那封信,已然是說他真的教不了,叫您行行好,放他一馬了。您不是也正猶豫著,還要不要為難他老人家?”
容枝枝輕聲道:“既如此,我便回了姜先生,讓他老人家不想教便不教了。若齊子賢讀了聖賢書,也只是引經據典,說些對他自己有用的片面之言,不如不讀。省了到處愚弄他人,反於眾人有害。”
不怕壞人壞,就怕壞人又壞又聰明,可確實是不能再教了。
朝夕聽完喜滋滋地道:“是,奴婢這就給您準備筆墨!姜先生可是我大齊第一大儒,一年前若不是他的小孫子頑皮,爬樹摔下來,正好被您所救,他哪裡會教齊子賢!”
容枝枝平靜地給姜先生回了信。
接著輕聲道:“事情至此,齊家欠我的諸多債務,已是還了七七八八了。”
朝夕掰著手指頭算:“世子的病,不日便會復發。您給侯府掙得銀子,會隨著您設計的那一百抬嫁妝的事兒,叫覃氏不得不給她女兒陪嫁,落不到齊家。甚至還賠了一些出去。”
可不是麼,昨日覃氏自己還在王府說,她給女兒準備了多少嫁妝呢,日後就是嫁給別人,不拿出來那也是看不起新的婆家,覃氏只能拿!
“您借給齊家週轉的銀子,也已經收回。您給齊子賢找的老師,日後也不再教他了。至於覃氏的頭疼和半邊身子沒力氣的事,您以後不給她按摩,她早晚還是得疼成從前那樣。”
容枝枝:“雖叫齊子賦下地快活了三年,也叫覃氏舒心了三年,但這些,便當是餵狗了吧,這一點東西,我還賠得起。”
大體上收回來便可以了,如今就當與齊家債務已清,此後齊家的事情,便再與她無涉了。
他們是好是壞,是生是死,都與自己無干。
這個晚上,容枝枝由著性子,叫了朝夕陪自己一起睡,主僕兩個說了許多話。
想著很快便要回到祖母跟前,容枝枝說不出的開心:“朝夕,我只有在祖母跟前,才感到自己還是個孩子,才感到自己幸福。”
朝夕也十分期待:“姑娘,咱們就要回去了,老太太溫和仁慈,奴婢也好喜歡同你在一起,在她院子裡生活的日子!”
幸福好似,就在眼前了。
只是翌日一大早,僕人便來稟報:“姑娘,您的母親容夫人來了!”
容枝枝一愣,母親來找自己,所欲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