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快傳到過哀家耳朵裡。皇帝若不想讓哀家知道此事,有的是法子,可他偏偏就要讓哀家知道,還要哀家第一時間知道。這麼多年了,他鬥倒了衛氏,震懾了世家,羽翼已豐,這是終於要同哀家宣戰了。”
“當年,他用明睿拿捏哀家,如今,他又用平宣折磨哀家。”
“他就是要讓哀家不舒服,折磨哀家,哀家得知趣,得忍受,得打碎牙齒和血吞,吞到肚子裡,才能讓他消掉這口氣,才能讓平宣少受些苦。”
說到最後,太后手掌顫抖,蒼老渾濁的眼睛漸漸泛出刻骨的紅。
“太后。”
穗禾眼睛跟著一紅。
太后一擺手,恢復慣常容色,道:“皇帝舊疾復發,你親自去熬一碗驅寒的藥湯,給皇帝送去,就說是哀家的心意。”
穗禾點頭應是。
衛瑾瑜在太儀殿外一直跪到天黑,皇帝都沒有召見的意思,思緒飄飛之際,身後忽傳來腳步聲。
雖然是幾道腳步聲一道響起,但衛瑾瑜立刻辨出了最熟悉的一道,抬頭,果見顧凌洲一身紫袍,在韓蒔芳、楊清和幾名重臣的陪同下走了過來。
衛瑾瑜恭敬行一禮:“下官拜見閣老。”
與此同時,曹德海也從殿內走了出來,至顧凌洲和韓蒔芳面前恭敬行一禮,笑道:“兩位閣老快請進,陛下剛起來,聽聞兩位閣老過來,藥都沒顧上喝,就讓奴才親自來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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