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來往門口走了兩步,之前老程說穆行打電話問3年前門票的事,我不知道你們那時發生了什麼,但是那張門票和留言,是我沒有給他,他不知道。希望你以後能讓他開心點。
江卓寒動作僵了僵,還是什麼也沒說,走出了房間。
他繞了好久才找到了靈堂,裡面只有穆行一個人,坐在靈前的蒲團上背對著門。他怔怔地站了一會兒,然後走進去。
穆行發現江卓寒進來,連忙轉身起來,你怎麼來了。
江卓寒倏地抓住他的手說:走。
怎麼了?
別守了,你想和正藝解約,我們再想辦法。
穆行的視線忽然沉下去,穆振升給你說了什麼?你是不是都知道了?
江卓寒對上穆行的視線,穆行眼神認真地直視他小心地問: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噁心?
胡說。
江卓寒驀地伸過去抱住穆行,握緊了穆行的肩膀,你這麼帥,迷倒了那麼多小姑娘,對自己有點信心。
你不會嫌棄我嗎?
穆行抬起手,想抱住江卓寒,又不敢抱,像是手上粘著什麼不乾淨的東西,怕弄髒了江卓寒。
江卓寒忽然放開穆行,看了眼穆行那小心翼翼不安的眼神,笑道:你要是別自己慫了就跑,想要怎麼直接說出來,大概我會少嫌棄一點。
穆行捏緊了在半空中僵了半晌的手,往棺材的方向看了一眼又垂下視線去,低聲地開口。
你知道,知道其實我不是穆成鴻的兒子了是不是?當初她做了穆成鴻的情人,又與穆振升攪在一起。我出生之後,他們沒有人願意看到我。
一開始我跟著她,她倒是沒虐待我,只是無視我,從來不會跟我說話,還扔了我3次,每次穆振升把我找回來,又塞到她身邊。
後來,穆成鴻說要教我唱戲,我以為終於有人願意理我了,高興地跟著他去。結果他教是教我了,但我只要一開始他就說我學不好,然後用鞭子抽我,後來我就不敢開口了。
說到這裡穆行停下來,抬頭看著江卓寒,忍不住去抓江卓寒的手,委屈地說:我不是什麼都不說,是我怕我說錯了,你就走了。
江卓寒又想起那條鞭子,看著穆行彷彿下一刻就能掉出一滴淚的眼睛,努力笑了一下,你看嚴淮坑我那麼多回,我走了嗎?
穆行怔怔地望著他,像是不信他的話,他不禁一手掐住了穆行的下巴,狠狠捏到變形,傻子,從頭到尾逃走的人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