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說道。
“切,你知道什麼?十萬塊算什麼?只要能升官,發財對他們來說還不是小菜一碟?”張家強就撇撇嘴道。
“那要是對方就不賠錢呢?”朱桂芳很有擔心地說道:“你看我們這鬧了鬧了,上訪也上訪過了,政府下來調查也調查過了,可你看都過了那麼久了,也沒有一個結果。難不成我們就這麼一直耗下去?到時要是要不到錢,醫院那邊那個老東西一直住起,這麼多錢誰來付啊?可別到時候就像戲裡說的那樣,賠了夫人又折兵。”
“嘿嘿,這你就不用管了,山人自有妙計。”張家強就得意地笑了笑,心裡卻是想到:“我哪有那麼笨?要不是有人出錢出力,就算是得不到賠償,也有好處拿,我又怎麼可能趟這趟渾水?”
哪知,還沒等他得意完,衚衕一旁停著的一輛麵包車車門突然拉開,從裡面跳下四五個面帶兇相的壯漢,向他們逼來。
張家強反應奇快,意識到沒對,拉起老婆撒腿就往後跑。不過朱桂芳被他這麼一拉,猝不及防,一下子就失去平衡,重重摔倒在地上,哎呦直叫,顯然是摔得不輕。而就這麼一耽擱,幾名壯漢已經將他們團團圍住。為首一個胳膊上刺著猛虎的壯漢抓住張家強的頭髮,照他小腹就是一拳,罵罵咧咧道:“媽的,還想跑?”
張家強被這重重一拳打得整個人都佝僂了下去,跪倒在地上乾嘔不已,只覺得胃裡排山倒海地向上翻騰,腸子都像是斷了似的,整個臉似乎都有些扭曲了。
朱桂芳則是嚇得面容失色,驚聲尖叫起來。可被那些男人凶神惡煞的眼光一瞪,又連忙收聲,生怕那蒲扇大的巴掌,下一刻就會打在自己的臉上。
眼看對方還有要動手的意圖,張家強是好漢不吃眼前虧,連忙擺手求饒道:“大,大哥,別打了,別打了。欠你們的錢,我不是都給熊哥說過了,寬限幾天嗎?”
“什麼,你還在外面借了錢?”朱桂芳一聽就急了,顧不得其他人在旁邊,哭天搶地地就喊道:“你這個殺千刀的,整天就去賭,叫我這日子還怎麼過啊……”
一旁一個男的就不耐煩地甩了她一巴掌,罵得:“媽的,哭喪啊?再嚎,老子挖個坑把你活埋了。”
朱桂芳一個寒顫,就什麼都不敢說了。雖然她也不相信,那些人真敢給她活埋了,但能不受皮肉之苦自然是最好的。這些人,凶神惡煞的,可不會給你講半點道理。
接著,幾個壯漢就強行將他們推搡上了麵包車。張家強平日裡看起來也是滿臉橫肉的,兇惡不已,可在這幾個壯漢的胳膊下,卻就像是老鷹爪下的雞仔,那些掙扎顯得異常軟弱。
隨即,麵包車發動,嗡一聲就躥了出去。車裡掛著厚厚的布簾,看不到外面情形,只覺得開始車速平穩,後來就顛簸起來。張家強和朱桂芳兩夫妻,就一臉驚恐地相互攙扶在一起,不知道這些凶神惡煞的人,究竟要把自己帶去什麼地方,又會怎麼對付自己?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麵包車終於停了下來。車門剛開啟,又是那個胳膊上刺著猛虎的壯漢,抓著張家強的頭髮將他揪下了車。張家強也是經常在道上廝混的,嘴裡雖然是叫疼不已,眼珠子卻是四處亂轉,觀察著四周的環境,打算瞅準了機會就開溜。至於老婆,情急之下也顧不得了,反也是人老珠黃,一大把年紀了,不怕別人會見色起義,對她做什麼。
這裡看起來像是一個被廢棄了的工廠,磚牆和倉庫斷垣殘壁,灰塵滿地,一片破敗景象。張家強被拖拉著進了倉庫,然後重重摜倒在地上,倉庫裡滿是蛛網灰塵,外面射進的一道陽光下,剛剛被激盪而起的無數塵粒囂張的飛舞著,撲得他一臉的灰,頓時就嗆得猛烈地咳嗽起來。
剛從地上掙扎著坐起來,一把鋒利的匕首就架在了脖子上,寒氣逼人,嚇得他是渾身瑟瑟發抖,臉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