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邢謂東聞言,不由心就跳了幾跳,就連呼吸都急促了不少,這倒不是他沉不住氣,實在是這份榮耀太令人激動了,作為當今世上最具有影響力的人物之一,不知道有多少人挖空了心思想要去參加姜老的壽宴,可姜老卻並不準備大肆操辦,也就家裡人自己聚聚,充其量也就幾個老夥計或是派系裡的核心人物來坐坐。
邢謂東剛才也不過就這麼一提,當然也有過這份奢想,但沒想到姜雲輝真願意成人之美,別的不說,就光那天能邁進姜家的大門,就是無上的榮耀。
雖然邢謂東嚴格意義上講,應該算是趙系,可能和蒸蒸日上、權柄滔天的姜系套上些關係,對他今後的前途和發展,都將是大有裨益。
“這……不麻煩吧。”邢謂東搓著手乾笑道,甚至緊張的渾身是汗,全然沒有了平日裡的淡然。
“呵呵,不麻煩,我爺爺沒事時,也喜歡和地方的幹部聊聊天,多瞭解一些地方的情況。”姜雲輝就笑著說道:“倒是要謂東書記你跑一趟首都!”
“這都是我應該的。”邢謂東差點沒樂昏過去,連聲說道,說完之後才又覺得自己似乎有些沉不住氣了,訕訕笑了笑,但隨即又想,不光是自己,隨便換其他人來,想必都難以淡定自若吧,這樣一想,他心裡又舒服了許多。
姜雲輝也笑了笑。
邀請邢謂東去參加爺爺的婚禮,雖然只是突發奇想,不過姜雲輝卻也有自己的盤算,不論怎麼說,自己在湖嶺,邢謂東始終都給予了不餘遺力的幫助,適當的時候回報一些人情也是應該的,畢竟這世上沒有白吃的午餐,倘若沒有利益驅動,又怎麼能指望別人盡心盡力的幫你。
而有了吃螃蟹
明窗淨几的辦公室裡,煙霧繚繞,透過嫋娜升起的縷縷煙霧,隱於其後的是一雙雙佈滿血絲,透著焦灼與煩躁的眼睛。
這裡是邢謂東位於市紀委的辦公室,不過因為其位置比較特殊的緣故,被四人領導小組暫時給徵用了,在他這裡召開碰頭會議,商討處理意見並交換看法。
可很顯然,在坐的四人各有各的打算,這次碰頭會也註定了從剛開始就火藥味十足,爭吵聲不斷,趙明德還好,更多的是臉上笑呵呵的,卻綿裡帶針,每每都擊中最脆弱的地方,邢謂東卻話不多,但態度極其強硬,很多時候根本就是寸步不退,搞得樂安民是頭疼不已。
一個簡簡單單的碰頭會,不曾想一開就是一個下午,就連開水都換了好幾次,搞得幾個人都有些心力憔悴,開這麼一個會,簡直比下基礎去視察一整天都還要來得累。
樂安民寒著臉,容顏峻冷而肅殺,雙目冷冷的瞪著慢條斯理吸菸的趙明德,似乎強壓著心頭的滔天怒火。
原本以為將其他人排除領導小組之外,他能夠掌控大局,可現在看來,情況似乎並不如自己事先想的那麼圓滿,尤其是這個趙明德,自己私下裡已經和他溝透過好幾次了,可這碰頭會上,他還是不陰不陽的,根本就沒有一點合作的誠意。
而他身旁的朱克民,卻仍然是義憤填膺的說道:“這個田國彬也太不像話了,有家有室的,還和女人亂搞,而且還被華明強找人拍了照,對於這種人,我們就是應該嚴懲不貸,我建議,將他革職查辦!”
他口中的田國彬,是市工商局的副局長,市工商局的局長常波的問題更嚴重,已經被雙規,可樂安民卻是想趁機將市工商局掌控在手上,那麼,田國彬就不得不除掉。
聽到朱克民的話,趙明德眉頭微微一皺,說道:“我看還是再認真調查一下吧,田國彬這個人我還算了解,不應該是這種人,即便真有了些過失,也是被逼的,你不也說了嗎,是華明強處心居慮拍了他的照,被拿捏到了把柄,不得已而為之,我認為,像這種情況,咱們就應該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