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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前是一處由三個單人沙發圍起的茶座,透過窗外不遠處是大片地花池,觀之賞心悅目。
邢謂東親自給姜雲輝端上一杯熱茶,笑著說道:“來來,嚐嚐我這裡的大紅袍,雖然比不了姜老那裡的,不過也是從趙書記那裡順來的,平日裡我都不太捨得喝!”
那笑呵呵的親和模樣,要是讓外人看了,肯定會大跌眼鏡,誰能想到,一向黑著臉不苟言笑的邢謂東,笑容居然也如此燦爛。
姜雲輝忙站起接過,笑著說道:“趙叔叔那裡的東西肯定錯不了。”論級別,他和邢謂東是平起平坐的,而且以他的職權來看,甚至還要比邢謂東略高,可邢謂東年齡卻比他大了將近二十歲,又是中紀委副書記趙雲澤的得意門生,因此,他在邢謂東面前,並不敢託大。
雖然他最終沒能和趙瑜欣走在一起,但這並不妨礙趙雲澤對他的賞識,在首都兩年,他幾乎成了趙家的常客,時常都會去趙家做客,每次去都和趙雲澤相談甚歡,也從中受益匪淺,不過為了避免楚雲珊多心,他每次都是將楚雲珊帶上的。
而楚雲珊和趙瑜欣不知道什麼時候也成了好朋友,每次碰到一起就躲到一邊嘰嘰咕咕的,也不知道哪有那麼多話說,兩人經常還會約著一起去逛街賣東西,讓姜雲輝抓破腦袋了都想不明白,不過也樂得楚雲珊在首都有自己的朋友和生活圈子,不至於覺得悶。
這兩年,隨著中紀委書記顧國強入住國務院的呼聲越來越高,趙雲澤擔任政治局常委,並接任中紀委書記的傳聞也越傳越廣,姜雲輝曾經問過他一次,是不是有這種可能,趙雲澤卻是微微一笑,不置可否地說道:“是與不是又有什麼區別呢,不論在什麼崗位上,都要做好自己的工作,對得起國家對得起人民!”
“你也是一樣的,在證監會窩了兩年,我希望你可別把以前的銳氣給窩沒了,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年輕人,就要有年輕人銳意進取的魄力,別怕犯錯誤,沒有作為才不會犯錯,犯了錯該就是了……”
姜雲輝也知道,到了趙雲澤他們這個層次,許多東西沒有到最後蓋棺定論的時候,是很難說清楚的,這比拼的就不只是個人的資歷和能力了,而是包括出身背景、人脈關係、履歷政績等全方位的綜合資源,當然,運氣也是很重要的一個部分,上世紀八十年代末,一場運動,就葬送了一位登頂之人的錦繡前程。
而得知姜雲輝即將去湖嶺任職後,趙雲澤專門給邢謂東打了個電話,向他仔細交代了一番,這也才會有剛才常委會上的一幕。
邢謂東在姜雲輝對面的沙發上坐了下來,點上一支菸,又將煙扔給姜雲輝,別看動作隨便,卻透著親切。
姜雲輝就連忙說道:“不抽,戒了!”
邢謂東微微一愣,又笑著說道:“呵呵,戒了好,這抽菸啊,還真是有百害而無一益,能不抽就儘量不抽,我可不行,戒菸少說都有十七八次了,可就沒有一次能戒掉的,要是不抽啊,那是渾身難受,幹什麼都沒勁兒!”
話雖這麼說,可他還是將手上點著的煙給滅了,放在一邊,姜雲輝雖年輕,卻不是其他那些年輕人可以比擬的,光是這職位就不比自己低,還別說人家背後那冰山一角就令人驚駭的背景,他再怎麼灑脫,都不敢過於隨便。
這個細節姜雲輝自然是看在了眼裡,也沒說什麼,只是笑著說道:“邢大哥,今天這事可真是謝謝你了!”
“咳,咱們之間還要說這個。”邢謂東就擺擺手,笑著說道:“這個程涵,仗勢著樂安民撐腰,整天是耀武揚威的,我老早就看他不順眼了,這次又不開眼,居然想給你來個下馬威,那當然不能讓他好過了,只不過樂安民今天的舉動有些奇怪啊,昨天躲著不見,還指使程涵來給你難堪,明明是要打壓你,可怎麼分工又讓你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