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讓他們想要不服都不行。
而且他們關心的,還遠不止於此。楊衛國明知商業街改造專案是呂慶東極力反對否決的,居然還如此大張旗鼓地拿出來,這無疑是在給呂慶東上眼藥。如果是換在以前,根本就無須呂慶東表態,他們立馬就會一個個爭先恐後地跳出來反對抨擊,可如今,形式卻似乎有了些微妙的變化。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都想要從彼此的表情中看出些什麼來,卻又什麼都看不出來。
呂慶東默默喝著茶水,臉上沒有一絲表情,他看著在場的常委,總覺得大家看他的目光跟以前不一樣,但哪裡不一樣,他又說不上來。這讓他心頭不由得湧起一絲悲哀。想當初,自己在常委會上說一不二,所有人看自己的目光裡,誰不是畢恭畢敬,而又敬畏有加?
可惜,這一切已然是過眼雲煙。
馮大勇的事雖然還沒有蓋棺定論,但剛出來沒兩天卻又被控制回去的反常,已經讓不少老奸巨猾的常委們嗅到了異樣的味道。如果在商業街改造的專案上,自己再佔不到上風,恐怕自己苦心經營的一切,很快就會分崩離析。
看了眼默不作聲喝著茶水的楊衛國,呂慶東心裡嘆口氣,既生瑜,何生亮?
雖說不論是他呂慶東,還是楊衛國,出發點都是為了把東屏搞好,但權力的鬥爭,卻仍舊必不可少。每個人有每個人的執政理念,他呂慶東在東屏傾注了大量的心血,是絕不容許其他人來將這一切毀掉,戴慶光不行,楊衛國,也同樣不行。
此時,突然會議室的門“哐當”被人推開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頓時被吸引了過去,目光全部聚集在急匆匆走進來的那個人身上。
呂慶東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市委常委會在召開,什麼人居然敢隨便闖入?難道虎落平陽被犬欺,連其他人都敢不把他呂慶東放在眼裡了嗎?
他剛要說些什麼,卻見楊衛國一拍桌子,看著此人厲聲喝道:“吳主任,你怎麼回事?不知道我們在開會嗎?”
來人是市政府副秘書長兼辦公室主任吳軍。
呂慶東聞言內心宛如被人狠狠抽了一鞭,臉色就更難看了,幾乎都快要擰出水來。他呂慶東還是東屏的一把手,什麼時候輪到楊衛國在常委會上指手劃腳?
見到臉沉似水的楊衛國,吳軍顯得有些慌張,額頭上汗都出來了。倘若不是十萬火急的事情,再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闖常委會。可隨即他又連聲說道“實在對不起,耽誤各位領導開會了,不過實在是有緊急事項。”說罷也顧不得其他人訝異的目光,匆忙走到楊衛國身旁,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卻見楊衛國眉頭一揚,臉上也流露出些許複雜的表情來,似乎有驚喜,又有焦慮,有訝異,又有些激動……全然摻雜在一起,讓人很難從中看出什麼來。可很快他卻又恢復了常色,揮揮手對吳軍說道:“好的,我知道了。”聲音裡風波不驚,就像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般。
吳軍匆匆離去後,楊衛國又對眾人有些歉意地說道:“不好意思,有些事情耽誤了一下。”說罷又衝著在發言的市紀委書記鄧沛然昂首道:“你繼續。”強勢和霸氣是顯露無疑。
鄧沛然下意識地點了點頭,卻又是猛然一驚,方才,好像在自己的潛意識裡,就根本沒有考慮過慶東書記的意見,這也太反常了,為什麼呢?難道是因為自己潛意識裡,他竟然再不是那令人敬畏的一把手?想到這裡,不由有些心虛地看了他一眼,卻見呂慶東也似乎有些魂不守舍的樣子,似乎壓根兒就沒有注意到自己剛才的失態,這讓他是大舒了一口氣,努力壓抑著心裡的震驚,繼續沉聲接著剛才的話題說下去,可卻再難以集中精神了。
呂慶東本能的嗅到了一些不安,他感覺到有一雙無形的手再向自己迫近,這雙大手似乎已經扼住了他的咽喉,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