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最年輕的一個鄉長,這就不能不讓陳建祥嫉妒之餘,又崇拜得五體投地。
同時,陳建祥心裡也在琢磨,看林辰暮在東屏混得風生水起,自己是不是暫時離開省委這個是非之地,到下面地方去任職?想必以他的能耐和二叔的關照,怎麼也不會比林辰暮差吧?
“這個也……”張興凡習慣性地想要貶嘲一番來討好陳建祥,可話到了嘴邊,一看身旁的林辰暮,又訕訕笑了笑,藉機轉過頭去和王寧輝說笑起來。倒是林辰暮拍拍陳建祥的肩膀,笑著說道:“我那窮鄉僻壤,怎麼能和你們省委裡面比?不信你問問寧輝,剛才我都還在為鄉里的農業種植情況發愁呢,恨不得一分錢掰成兩半來花。再說了,在省委裡提拔的機會要比下面多,我看啊,要不了幾年,你保管比我強。”
“這個可不敢想,不過啊,兄弟齊心,其利斷金,咱們以後多多關照呼應,共徵官途啊!”陳建祥緊握住林辰暮的手,是頗有感觸地說道。
對此林辰暮當然是笑著應了下來,其實做官和做人並沒有太大的差別,交際甚廣、朋友眾多,辦起事情來自然也就事半功倍,何況還有一份同學情誼在其中,對他以後的工作和發展來說,當然是有百利而無一害。
可這個念頭一起,林辰暮不由又有些有些汗顏起來。剛才他都心頭還鄙夷別人,滿腦子都是那些功利的東西,不曾想,到了自己也同樣如此。
寒暄一陣後,幾人坐下後,陳建祥是拉著林辰暮興致盎然地說起了官場上的事,完全就把王寧輝和張興凡給冷落到了一邊。王寧輝原本在學校裡就和陳胖子不對付,常為一些小事發生爭執,現在見了面多少還是有些尷尬。表現冷淡了讓人說心胸狹窄,到現在還記著學校裡的那些不值一提的小過節;可要是表現熱情了,會讓人說是諂媚獻乖,和張興凡一樣的趨炎附勢。因此,他受到了冷落不僅不介懷,反倒是覺得自在了不少。
而張興凡是想插幾句,可陳建祥和林辰暮說得歡,根本就無暇顧及到他,他在一旁坐了許久,終於覺得沒趣,又去陪王寧輝喝酒閒聊去了。
陳建祥和林辰暮聊得最多的,還是高速公路的事。自從葉副秘書長帶回好訊息後,整個省委也都沸騰了,幾乎所有人都在談論這件事情,就連陳書記,也多感驚奇。說實話,當初楊衛國找到他的時候,他並沒有報多大希望,只是覺得能盡力爭取一下也好,即便不成,也沒什麼損失。不曾想,還真帶來了好訊息。而陳建祥得知林辰暮也去了首都後,更是拉著他仔細詢問起事情的經過。
官場裡的人,並不是每一個人都能這麼幸運,有去“跑步前進”這種難得的歷練。
林辰暮並不是剛入官場的初哥,哪些能說,哪些不能說,自然是分辨得清清楚楚,基本上都是一筆帶過,陳建祥再問到詳細的地方,也就推說不知道了。陳建祥也不生疑,至少他決計想不到,自己這個老同學,居然認識國家計委的蔡主任,而且還推拒了去國家計委裡工作的機會,要不然他鐵定會對天悲催地吶喊:“真是天妒英才啊,怎麼我就沒有林辰暮那樣的好運?”
而聽林辰暮提起和雲巖常務副縣長穆陽皓的過節時,陳建祥就嘿嘿冷笑了幾聲說道:“老班,既然這個穆陽皓不識趣,要不要哥們兒收拾收拾他?”
林辰暮愣了一下,隨即又搖了搖頭。他知道陳建祥是好意,可穆陽皓又不是雲巖的印書記,並非省管幹部,省上直接插一手,反倒是容易引人詬病。就像楊衛國,雖說是市委書記,可許多事情不好直接管到官塘來一樣,中間畢竟還隔了一層。
再說了,真高明的政治鬥爭都是無聲無息展開的。林辰暮知道,楊衛國在下一局棋,每一個佈局,每一個落子,那都是大有深意的,如果自己胡亂出手,打亂了他的計劃和步驟,那就得不償失,甚至是幫倒忙了。別看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