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根本就想不到,裡面會突然燒起來。
發現起火大約是在一個小時前,當時大火都把防盜門燒得滾燙,大家才發現不對勁,緊急通知奚凡松。而等奚凡松匆匆趕到的時候,鑰匙已經打不開門了,還是找來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大門撬開。而門一撬開,洶湧的火苗頓時就撲了出來,還燒傷了幾名工作人員,就連奚凡松的頭髮也被燎掉一大塊兒,身上臉上也是黑一塊兒,白一塊兒的。屋內,已經是一片火海汪洋,溫度極高,還隔得老遠都覺得熱得受不了,人根本就沒辦法靠近。等好不容易將大火撲滅,進到裡面的時候,大家才發現,裡面所有的東西全都燒燬了,即便是鐵皮櫃都燒變形了,而裡面的賬本和各種原始憑證,更是都付之一炬。
“崔書記,我們,我們真不知道這火是怎麼燒起來的啊,我們平時都很小心謹慎了,連個菸頭都不往裡面扔。我覺得,我覺得這場火很蹊蹺……”奚凡松哭喪著臉說道,聲音還有些發抖。
看他臉上那如喪考妣的表情,崔勇恨不得踹他兩腳,麻痺的,蹊蹺,還用你說嗎?但凡長了眼睛的都看得出來,這場火來得蹊蹺,可事到如今,如何責怪奚凡松也於事無補。思忖了片刻,崔勇又問道:“查明起火的原因沒有?”
“消防和安監辦的人員在調查,不過暫時沒有發現有人縱火的跡象。”奚凡松愁眉苦臉地說道:“他們說了,不排除有因線路短路或老化引起火災的可能。”
崔勇的眉頭不由就蹙了起來,隨即又說道:“走,裡面去看看。”
奚凡松就趕緊在前頭帶路。
越靠近起火的財務室,火燒過的跡象就越是明顯,雪白的牆壁到處都是被煙燻黑的痕跡,地上都成了小溪,水嘩嘩流著,越往裡面走,積水越深,而即便開了換氣裝置,那嗆人的味道卻也很濃,以至於崔勇不得不掩住呼吸,深一腳淺一腳地走著,險些還摔一跤,嚇得奚凡松連忙將他扶住。
財務室裡更是一片狼藉,電腦、空調和辦公桌椅等東西,早已燒得是面目全非,幾乎看不出原有的樣子。靠牆擺放的幾組鐵皮櫃,甚至都有些燒熔了,這場火究竟有多大可想而知。整個屋子唯一比較完好的,就屬保險櫃了,雖然也燒得黑漆漆的,不過總算還沒有變形。而屋子裡,有幾個紀委的工作人員在清理火場,看看是否能找到有價值的殘留物。
“裡面的東西搶出來沒有?”崔勇就指著保險櫃問道。他知道,保險櫃裡除了有一些現金之外,還有幾個比較重要的賬本,如果能躲過這一劫,指不定能從裡面挖點什麼東西出來。
“還沒有。”奚凡松說道:“因為時間緊迫,火場還沒有清理完畢,所以我想的是,等適合的時候再檢視保險櫃裡面的東西。”
崔勇就點了點頭,奚凡松的顧慮也是有道理的,畢竟這人多口雜,姑且不論保險櫃裡的東西保不保得住,封鎖訊息也是很必要的。
崔勇又在一片狼藉的財務室裡轉了一圈,心裡很是沉重。他不相信,這世上真有那麼巧的事,公交大廈修建還不到四年,就出現線路短路和老化。真要是那樣的話,為什麼其他地方不發生火災,偏偏就財務室燒了?而且還是在如此敏感的時候?可如果真是有人故意縱火,那他們又是如何進到這裡面,又如何出去的呢?整個財務室,沒有窗戶,唯獨只有一個空調的排水管的小孔,而大門的鑰匙又掌握在奚凡松的手上。
鑰匙?崔勇腦海裡突然閃過一個念頭,就看著奚凡松問道:“這裡的鑰匙就只有你有?”
奚凡松失神地點頭,突然有些回過味來,急聲道:“崔書記,鑰匙我一直都隨身帶著,24小時不離身的。”
崔勇就沒好氣地說道:“我又沒說是你乾的,不用那麼緊張。不過你再仔細想想,這些天,除了你之外,還有沒有其他人有可能接觸過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