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也能得到不菲的補償。其他地方的可不都是這樣發起來的嗎?他們看得眼睛都紅了。
“大叔,忙啊?”一旁的蕭妍剛想向楊世波打聽去村委會的路,林辰暮就用眼色制止了她,笑呵呵地對楊世波問道。
楊世波瞥了他一眼,又在鞋幫子上敲了敲旱菸袋,才說道:“你們是來看地的?”
“是啊,來看看。”林辰暮見對方似乎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就順水推舟地說道:“這高新區發展快,指不定多久就能發展到這裡了吧?”
“可不是?”楊世波就老氣橫秋地說道:“不出一年,咱們這裡準佔。你到這裡來看地倒也蠻有眼光的嘛。說說吧,你們是幹哪行的?先說啊,什麼化工廠造紙廠之類的就擴音了。”他見林辰暮身邊帶有漂亮的女秘書,更是篤定林辰暮是有錢的大老闆,要麼就是有個有錢的老爸,可以肆意揮霍那種。反領導還沒來,和對方談談就當是打發時間了。
林辰暮就笑了笑,說道:“這裡不錯是不錯,不過這路況還是糟糕了點。”
“路況不好可以修啊。”楊世波就有些不悅地看了他一眼,說道:“如果路修好了,我們這片早就被佔了,還輪得到你?外面現在一畝地少說也是這個數。”楊世波比劃了三個手指頭,示意三十萬一畝,“而我們這裡就要便宜一半,一分錢一分貨嘛。”
見楊世波很是老練地說價格,林辰暮就笑著說道:“十五萬一畝倒也不算貴,不過這路以後政府管修不?”
“那你就要去問政府了。”楊世波嘴角露出一抹古怪的笑容,滿臉的皺紋像是成了一朵綻放的山菊花。
“這地真要佔了,你們又靠什麼謀生呢?”林辰暮又問道。
楊世波的臉色就微微一黯,又瞪著林辰暮說道:“當然是進你們的工廠打工咯,你們肯定要承諾好,優先安排村裡的人進廠打工,要不然啊,這地我們還不賣了。”看得出來,他對於賣地其實並不熱衷。
“不知道大叔你如何稱呼?”林辰暮就問道。
楊世波就脖子一揚,大大咧咧地說道:“我就是這村的村長兼黨支部書記,你要有什麼就直接跟我說好了。”
“哦?”林辰暮沒想到,這個其貌不揚的老頭,居然就是村支書,剛想和他再聊聊,就見遠處氣喘吁吁地跑來一個小夥子,還隔得老遠,就聽他嚷嚷道:“楊,楊大叔,劉,劉鄉長來了,讓,讓你趕緊回去。”
“劉鄉長,他來作甚?”楊世波就皺了皺眉頭,說道:“你給她說,我在這裡迎接區裡的大領導,沒時間見他。要他有事改天再說。”
“劉,劉鄉長就是來和你一起迎接區裡大領導的。”小夥子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
“鳥,平日見不到人,現在大領導來了,就屁顛屁顛跟著來掙表現了。”楊世波就低聲罵道,又唾了一口口水,就對小夥子說道:“栓子,你陪這位大老闆好好逛逛,我先回去看看。”
“哦。”小夥子有些驚疑地看了林辰暮一眼,又應聲道。
爭執
爭執
楊世波又扭頭對就對林辰暮說道:“這位老闆,栓子陪先你四處轉轉,等那個什麼區上的領導走了,我們再好好細談。”
林辰暮就朝他笑著點了點頭。
楊世波就揹著雙手,手裡還拿著他那根旱菸袋,邊走嘴裡還罵罵咧咧道:“麻痺的,這些當官的真是吃飽了沒事幹了,平時有事找不到人,沒事就來混吃混喝……”
看著他的身影,林辰暮就笑著對一旁的蕭妍說道:“真是一個有趣的老人。”
蕭妍就咯咯笑了起來。也是的,恐怕全區認不出這輛奧迪車牌的党支書,這個老頭算是絕無僅有的一個了。楊家坪雖偏,可也不至於如此孤陋寡聞吧?看著他和林辰暮在那裡海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