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不說,光是一句:不團結同志,搞一言堂,就足以令自己的仕途黯然失色。
琢磨了半晌,樂安民又問道:“克民啊,你在省委組織部裡有熟人,知不知道這個姜雲輝是什麼來頭啊,我聽說鄭部長對他很熱情,甚至將侄子都派到他身邊當秘書!”
“這個我也聽說了,可不論我怎麼打聽始終都一無所獲,就好像他是突然間從石頭裡蹦出來的,可剛才又聽他說,他也是從農村出來的,從小家境貧寒。”朱克民對此也是滿腹疑雲,姜雲輝的履歷,他翻看過不知道多少次了,很簡單,一目瞭然,可就憑他多年組織工作的經驗來看,一眼就能看出其中的問題。
按理說,沒有基層工作經驗的幹部是不可能擔任領導職務的,尤其還是市委副書記兼政法委書記這種實踐性很強的職位,可偏偏姜雲輝就做到了,從證監會一個二不掛五的政策研究室主任,直接調任湖嶺市委常委,這種事情不是沒有先例,但絕對是極其罕見的,每一起先例背後都有其不為人知的秘密,而姜雲輝背後,又藏著怎樣的秘密呢。
樂安民就搖搖頭,他想的比朱克民更深遠。
別看他經常向朱克民問計,但事實上,樂安民是一個很有主見的人,也很有想法,他問別人,其實也只是想看看被人的意見是否和自己想的一致。
姜雲輝的履歷自然是令他生疑,不過更令他生疑的,卻是姜雲輝所表現出來的有些咄咄逼人的過激行為,如果姜雲輝是個不知輕重的愣頭青,這種行為還能夠理解,可偏偏姜雲輝所表現出來的言談舉止卻又極為老道,沒有在官場裡摸爬打滾十多年,是很難有這份老練的。
樂安民一向謹小慎微,講究一擊必中,因此,在沒有摸清楚狀況、準備充分之前,他一般都不會盲目而動,以免落得被動,可姜雲輝已經咄咄逼人的咧嘴露出尖牙了,難道自己就任由他折騰。
今天程涵的事情,已經給了他一個很大的教訓,公安局的孫杰是自己的人,倘若姜雲輝真要整頓和把控這個地方,勢必拿孫杰開刀,趙明德不用多說,肯定是樂得落井下石,拿自己就更被動了,因此,適當的給予一定的反擊,也是很有必要的。
斟酌了許久,樂安民又問道:“姜雲輝剛來,什麼工作都還沒做,怎麼才能給他點深刻的教訓。”其實他心頭已經有譜了。
朱克民眼珠子一眼,就陰陰笑著說道:“其實要想給我們的姜書記點教訓,也不是沒有辦法,他不是剛買了房嗎,我可是聽說,他在水岸花都的房子,價值七千多萬呢,我想新聞媒體對此應該很感興趣吧!”
“當幹部的,哪能輕信這些不著調的傳言。”樂安民就一臉不悅的沉聲說道:“前段時間李軍的事,已經搞得我們湖嶺臭名昭著了,現在剛安生點,再又鬧騰點其他事出來,領導會如何看咱們,群眾又如何看待咱們,難道你還覺得咱們湖嶺的事兒不夠多!”
朱克民就唯唯諾諾的點了點頭,當初前任政法委書記李軍的事出了之後,樂安民是遭受了不小的壓力,尤其是李軍背後勢力的反彈,給樂安民也造成了不小的麻煩,最終雖成功逼走了李軍和錢凌彥,但也引得部分省委領導的不滿,就連省委白書記都親自打電話來過問。
事情還沒過去多久,倘若真有搞出什麼事來,樂安民自然也難辭其咎,至少說在領導心目中的地位會大幅下降,可除了能在這件事情上做點手腳,他還真想不出其他什麼法子來對付姜雲輝。
“姜書記的愛人還沒來湖嶺吧。”思忖了片刻,樂安民突然又問道。
朱克民微微一愣,有些沒有想明白,樂安民怎麼突然問起了這個,不過還是點點頭說道:“是的,聽說是首都那邊的工作還沒有交接好!”
“嗯,幹部的生活問題,也是我們這些做領導的應該關心的嘛,你看姜書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