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省委省政府的咽喉。不過許多時候,他也能從中敏銳地捕捉到許多表面以外的東西。
曾志亦擔任西陘省的省委書記,已經有六七個年頭了。隨著年齡的增大,他也沒有更上一層的野心和抱負,只是想在位時下好自己這盤棋。在西陘,他才是唯一的棋手,佈局、落子,沒有人能猜得透他的心思,即便是他的對手。
沒過多久,秘書敲門進來,向他彙報道:“老闆,常省長來了。”
“他過來幹什麼?”曾志亦不由就是一怔。這再過一會兒就要開常委會了,什麼事情不能在常委會上說?難道是為了上次的人選問題?
上次常委會上,因為水利廳廳長的人選,常宏然和他有不同的意見,最終人選問題讓他擱置了下來。一把手就有這點好,不僅是有一票否決權,而且也可以根據情況將問題擱置下來,以後再議。
“請他進來吧。”曾志亦就說道。
雖然知道常宏然來頭很大,可他畢竟是西陘的一把手,而且到了這個位子,也已經無慾無求了,在常宏然面前拿捏拿捏架子也無可厚非。
秘書應了一聲,轉身退了出去,很快又領著常宏然進來了。
“呵呵,常省長,你來了,快請坐。”曾志亦就笑著招呼道,卻並沒有起身相迎。
不過常宏然似乎卻並不在意,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了下來,秘書又給他倒上茶水,掩門出去,曾志亦這才端著他的水杯,在常宏然身旁坐了下來,笑呵呵地說道:“常省長啊,我這裡你可不常來啊。”
“曾書記這就是在批評我了。”常宏然就笑著說道:“我以後一定經常來向曾書記彙報工作。”
兩人又閒聊了幾句,常宏然才問道:“曾書記,前幾天首都機場發生的一起惡性案件,你聽說了沒有?”
“聽說了,說是死了幾個外國人。怎麼啦?”曾志亦心裡也覺得有些驚疑,臉上卻是不動聲色地問道。
“那曾書記知不知道,對方襲擊的主要目標,是我們西陘武溪的一名政府幹部吧?”
“哦?有這種事?”曾志亦就顯得有些驚訝,“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常宏然就笑了笑,說道:“不過我可是聽說,這件事驚動了姜老。”
“姜老?”曾志亦眉頭不由一跳,怎麼也想不明白,姜老怎麼會和西陘的一名政府幹部扯上關係。而常宏然來告訴自己這一切,又有什麼目的?
在官場上,上級領導的一舉一動,都有著極其特殊的含義,尤其是到了姜老他們這種層次,很少會明著對一件事情表明自己的態度,但通常會透過一些舉動來以示自己的不滿。如果當這種訊號釋放出來後,你還矇在鼓裡不去理會的話,那離倒黴恐怕也就不遠了。
常宏然離開之後,秘書又走進來提醒道:“老闆,該去開會了。”
曾志亦點點頭,坐在那裡卻是沒有動彈。等秘書出去之後,他才又抓起桌上的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笑呵呵地說道:“呵呵,老王啊,是我。你可好久都沒來西陘視察工作了,最近過得還好吧?是這樣的,向你打聽點事情……”
緩緩放下電話後,曾志亦臉色就有些前所未有的沉重,此時,他似乎有些明白,常宏然來找自己的目的和原因了。
看看時間差不多了,曾志亦站起身來,捧著自己的茶杯,慢慢踱進了常委會議室。會議室裡,其他的常委已經悉數到場了。
“同志們都到齊了,那就開會吧!”曾志亦一如既往地捧著茶杯坐到自己的位子上,坐下後,他的視線從眾常委身上掃過,落到省政法委書記葛彥平身上時,多停留了幾秒鐘,就頗有些驚疑地問道:“彥平書記,你今天這是怎麼啦?沒休息好?”
聽他這麼一說,眾人也覺得,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