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啊,我可不了,都是他我!”
“這可不行。”王豔梅就說道:“我可給你說,這男人啊就是不能太慣著了,慣著慣著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這就像養兒一樣的,你要給他立規矩,要……”就滔滔不絕的給楚雲珊傳授起了馴夫心得。
樂安民似乎聽不下去了,端起茶杯,起身就對姜雲輝遞了個眼色,姜雲輝笑笑,也跟著上去了,他知道,別看樂安民和王豔梅鬥嘴,可事實上,即便王豔梅不回來,樂安民也會找機會和他單獨談談,這才是今天的樂安民找他來的重頭戲。
二樓的書房也同樣寬敞奢華,一個偌大的書櫃擺滿了各式各樣的書,一眼看過去,既有經濟類的,也有史類的,還有中央最新會議精神的各種學習手冊,琳琅滿目,書櫃前是一個巨大的紅木書桌,上面還掛著幾支毛筆,看得出來,樂安民沒事時還喜歡書法,就不知道寫得如何了。
另一側擺放了一圈沙發,樂安民率先走了過去,將茶杯放在茶几上,自己在坐下後,才又熱情的招呼著姜雲輝道:“姜書記,來,坐這裡!”
姜雲輝也不客氣,在他身旁坐了下來。
閒聊了幾句之後,樂安民話題一轉,就談起了近期湖嶺所發生的一切,然後嘆了口氣,說道:“姜書記啊,咱們湖嶺可是一直都不清淨啊,在省領導面前都掛了號了,聽說就連白書記都拍了桌子,作為湖嶺的市委書記,我有愧啊。”說罷還頗為沮喪的搖了搖頭,顯得極為自責似的。
但姜雲輝也不是初出茅廬的愣頭青了,當然不會為他的這麼一番表演而動容,微微一笑,說道:“其實樂書記你也不用太太自責了,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咱們又怎麼可能確保治下的每一個人都不犯錯誤,最關鍵的,還是要有完善的制度!”
“你說的不錯,但許多東西說來容易,實際操作起來卻是困難重重。”樂安民笑笑,誰都知道,要想最大限度的減少和杜絕官員的貪腐,有效的監督機制是必不可少的,但他今天請姜雲輝來,並不想和姜雲輝探討這方面的東西。
“但只要我們朝著這個方向努力,總會越來越好。”姜雲輝說道:“這就好比治病一樣,重病當然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治好的,或許治了很多天,不僅見不到效果,反倒是還有可能加重了病情,但我們總不可能就不去治了,任由它不斷惡化吧!”
樂安民笑道:“現在大家都知道,姜書記的眼睛裡揉不得沙子!”
“樂書記的眼睛裡難道就能揉得進沙子嗎。”姜雲輝笑問道。
兩人就相視而笑。
樂安民拿起茶杯,喝口水,又放下,見氣氛融洽,趁機問道:“姜書記啊,這次華國強的事,牽扯了咱們湖嶺不少幹部,對此你有些什麼想法。”他請姜雲輝來,除了拉進兩人的關係,希望在關鍵的時候能得到姜雲輝有力的支援之外,當然也要試探一下姜雲輝在這件事上的底限。
“要說想法,當然還是有一些的。”姜雲輝淡淡的說道:“華明強的事,有一定的特殊性,倘若不論青紅皂白搞一刀切,不僅會搞得人心惶惶的,而且對許多人來說也不太公平,我的意見是,抓大放下,情節嚴重惡劣的,自然是嚴懲不貸,情節輕微的,可以進行一定的處分和教育,倒也不比一竿子打死了!”
聞言樂安民心頭微微鬆了一口氣,他最怕的就是姜雲輝拿著雞毛當令箭,揪著這件事不放,在湖嶺進行大清洗,不僅自己的勢力會受損,事情老是不解決,他這個市委書記顏面也無光。
可姜雲輝這句抓大放下,也太過於籠統了,這大和小究竟如何來界定,由誰來界定,如果是姜雲輝,那他很有可能會藉此機會大肆排擠和拉攏其他人員,安插親信,最終建立起自己的龐大的班底來,到了那個時候,湖嶺還有誰能和他抗衡。
心頭腹誹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