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的衣領,轉身朝著車子就走。
蘇昌志愣在原地呆了片刻,又像是回過神來似的,惱羞成怒地破口大罵:“你以為你是誰啊?不過是個野種,是不是姜家的人都還不一定呢!”
剛走出幾步的林辰暮霍然回頭,怒目看著蘇昌志:“你說什麼?”
蘇昌志不由就打了個寒顫,心頭也是懊悔不已,知道自己情急之下說錯話了。這話要是傳到姜家人耳朵裡去了,自己絕沒有好果子吃。
可騎虎難下,已經被林辰暮逼到了這個份上,他也顧不得什麼了,揚起頭不甘示弱地回視林辰暮,冷嘲熱諷地說道:“我說什麼你自己知道。別以為換了個馬甲你就是姜家人了,吃著碗裡瞧著鍋裡的花心大蘿蔔,就你這樣也配得上芸珊?怎麼?理虧詞窮,惱羞成怒了想動,別人問起,我會很驕傲地告訴他們,是我們的林大書記親手打的。你猜他們會不會對你為什麼會動手打人感興趣?”
林辰暮是很想打人,將蘇昌志徹底打成豬頭。可當蘇昌志說了之後,他反而是重重出了一口氣,緊緊握著的拳頭也鬆開了,笑著說道:“你確實很欠扁,不過打你我怕髒了我的手。”
“你!”蘇昌志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吃過這麼大的虧,整個人氣呼呼的,胸口也是一陣劇烈的起伏。其實,依他內心的想法,很想像真的勇士一樣,和林辰暮單挑,狠狠海扁林辰暮一頓,將這些恥辱原封不動的還給林辰暮的,可又怕打不過林辰暮,落個更慘的下場。
還沒有到武溪之前,他就瞭解了許多有關林辰暮的事情,對林辰暮打架的本事自然也是有所耳聞。就連惡名昭彰、窮兇極惡的公安部通緝犯都被林辰暮幹翻了,他可不敢自認為比那些亡命之徒更厲害。
其實對他們這些公子哥來說,並不是說真有多麼喜歡楚雲珊,多麼刻骨銘心,為了她能夠放棄一切。他之所以對楚雲珊念念不忘,除了還沒有得手,盡情享受那種征服的快感之外,也是想在這面和林辰暮別別苗頭,證明自己比他更棒。卻是想不到林辰暮的反應會那麼大,更想不到他會對自己大打出手,哪裡有半點政府幹部的風範?
“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上車?”蘇昌志還在發愣,卻聽已經打燃了車子的林辰暮搖下車窗玻璃,對著他沒好氣地大聲喊道。
“上,上車?”蘇昌志愕然,他還以為林辰暮會將他一個人扔在這裡。
“別磨磨蹭蹭的,我們快遲到了。”林辰暮看了看時間,又說道:“約好了五點半的,我們作為東道主,要是遲到了就不大好意思了。”
“你,你不是……”蘇昌志是既驚又喜。剛才他還一度以為,林辰暮所說的宴請,只不過是將他騙到這裡來的藉口和理由,卻沒想到還真有其事。可與此同時,又有些忐忑的是:自己和林辰暮的關係已經這麼僵了,林辰暮還會讓自己參與到東江鋼鐵廠改制的專案中去嗎?
或許是猜到了蘇昌志在想什麼,林辰暮就瞥了他一眼說道:“今天這事,是你和我之間的私事,與工作無關。我希望你也能擺自己的位置,別將任何情緒帶到工作中去。”
蘇昌志不由就對林辰暮肅然起敬。
公私分明,不將私人恩怨摻合到工作中去,這說來容易,真要做起來卻很困難。就拿林辰暮來說,如果真要在工作中公報私仇,給他小鞋穿,他也沒有任何辦法,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只要林辰暮一天是他的領導,就能將他吃得死死的。
可林辰暮卻能將私事和公事完全分割開來,並沒有因為自己和他的糾葛就對自己大加排擠,光是這份魄力,就令他不得不心生敬意。他捫心自問,倘若換著是自己,絕對做不到這麼坦然豁達。
雖然臉上還是火辣辣的,不用多說蘇昌志也知道鐵定很狼狽和難看,可當他坐上車後,看著一臉淡然的林辰暮,似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