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看了林辰暮一眼,眼神裡流露出些許的驚惶來。林辰暮朝她點了點頭,她這才似放下心來似的,跟著陳雪蓉走了過去。
其實她的房間距離林辰暮這一間也不遠,就在隔壁,兩人進了房間,也不知說些什麼。而狼牙卻又湊了上來,擠眉弄眼地對林辰暮低聲說道:“嘿嘿,兄弟,失望了吧?不過沒關係,反等我們走了以後,究竟你睡的是哪個房間,也沒人知道。”
林辰暮摸了摸鼻子,沉默片刻,又有些心有餘悸地問道:“你說,明天真的就沒事了麼?”
雖然狼牙和陳雪蓉他們說得是信誓旦旦的,可他卻總覺得心頭有些不踏實。這麼大的事情,涉毒,還公然襲警劫獄,真能像他們所輕描淡寫說的那樣,天亮就什麼事也沒有了嗎?
“呵呵,你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吧。”狼牙一聽這話就笑了,很有些不屑的說道:“就這點事我們還擺不平,那還算什麼……”說到這裡,他卻又是一頓,似乎覺察到險些失言了,就又不自然地笑了笑,拍著林辰暮的肩膀說道:“總之,你就別多慮了,今天好好睡一晚,明天我們會有人來送你們回去。”
屋內的光線,似乎是全智慧控制的,一躺在床上,光線就自然黯淡了下來,天花板上僅餘星星點點的微光,還不時閃爍,既像是夜空中的繁星,又像是螢火蟲在飛舞,不時還有輕微的風吹過,讓人感覺就像是躺在曠野中仰望著夜空一般,靜謐而又充滿了詩情畫意。
不過躺在柔軟的大床上,林辰暮卻翻來覆去睡不著,腦海裡不時閃過今天發生的一幕幕,就像是做夢一樣。他好幾次想給楊衛國打個電話,可一來不知道該如何向他說,二來被警察押進警車時,手機就給搜走了。
輾轉反側一陣後,還是沒有睡意,林辰暮乾脆起身,出門去轉轉。走過邵琳的房間,本想敲門去和她聊聊,可在門口站了站,卻最終還是沒有。夜很深了,也不知道邵琳睡沒睡?今天發生了那麼多事,她也嚇得夠嗆,還是不去打擾她了。
林辰暮卻不知道,在他轉身離開的時候,門後的邵琳,卻是隔著貓眼幽怨地看著他的背影,然後又輕輕嘆了一口氣。
林辰暮沿著甬道漫無目的地走著,鬼使神差地走到其中一道門外,卻隱約聽到裡面傳來沉悶的響聲。他推開門一看,裡面卻是一個靶場,陳雪蓉帶著護目鏡和護耳進行射擊,空氣中飄蕩著一股濃烈的硝煙味。
陳雪蓉似乎並不知道林辰暮進來了,而是全神貫注地射擊,只見她雙目盯著槍靶,手裡握著一支林辰暮不認識的手槍,連續開槍射擊,彈殼不停崩落在地上,發出密集而又清脆的聲響,優美的身形,盈盈俏立,另有一種動人的風韻。林辰暮看著她射擊時的模樣,人都差點傻了。
“你來啦。”直到彈夾全部射完後,陳雪蓉也沒有回頭,只是輕聲問道,手槍在她手上迅速轉了幾圈,然後瀟灑地塞回槍套裡,動作極為熟練,也不知道練過多少次了。
做完這一切後,最後一個子彈殼才“噹啷”一聲落在地上,餘音嫋嫋,林辰暮也這才回過神來,有些驚訝地問道:“你們這裡居然還有靶場?”
“呵呵,想不想試試?”陳雪蓉取下護耳和護目鏡,轉過身來,隨著身子的轉動,束在身後的頭髮甩了過來,幾縷頭髮從林辰暮臉上拂過,癢癢的,就像撓在他心上一般。
“試試?我也可以?”林辰暮有些不敢置信地問道。
在槍支管制極為嚴格的國內,想要摸摸真槍,還真有些不太現實。然而或許在每一個男人心中,都曾有這樣一份期冀。
陳雪蓉沒有說話,拔槍重新拔出來後,換上彈夾遞了過來。
林辰暮伸過微微有些顫抖的手,接過這把黝黑的手槍,只覺得入手沉沉的,冰涼涼的,或許是心理作用,林辰暮只覺得,一股滲人的冰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