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累到別人。
會所的茶坊裝修也很有味道,不過和衛生間比起來,就顯得中規中矩了不少。裡面坐著不少人,有的品茗,有的聊天,有的打牌,好不熱鬧。
林辰暮沒有選擇包間,而是就在大廳找了一個綠意盎然的茶座,坐下後,就對還站在一旁的小若說道:“你坐啊。”
小若這才顯得很是拘束地在林辰暮對面坐了下來,或許是因為緊張的緣故,手緊緊攥著衣角,鼻尖也冒出一些汗來。
“說吧,究竟怎麼回事?”林辰暮問道。
小若的眼圈頓時就紅了起來,透過她斷斷續續的講述,林辰暮終於明白了事情的緣由。
小若真名叫王若曦,家也在高新區,父母都是老實巴交的農民,卻也吃苦耐勞,憑藉勤勞的雙方,生活算不得富足,卻也過得去,一輩子最大的指望,就是王若曦能考上大學,到城裡過上幸福的生活。
幾年前,生豬養殖市場很是繁榮,肉價節節攀升,家裡經過再三考慮之後,從村裡承包了十多畝地修建養殖場,加上銀行貸款,前前後後投了幾十萬進去,剛準備大幹一場,就碰到高新區得到國務院批准式掛牌成立。
訊息剛傳出去,村裡就不幹了,藉口說這土地租約無效,要收回這十多畝地的使用權。這對於小若一家來說,無疑就是晴天霹靂,這地要是給村裡收回去,那幾十萬的投資豈不就打了水漂?為此,王若曦的父母三番五次去找村裡理論,就算這地要收回,但也應該要進行相應的賠償。
然而他們得到的答覆,卻是投了多少錢和村裡無關,土地是屬於村裡的,必須要收回。如果他們逾期不拆除所有的違章建築的話,村裡將進行強拆。對此王若曦一家當然不同意,當即就鬧得是不可開交。
到了限定的時間,村裡真的派人拿著鏟子、鋼釺、大錘這些工具,對養殖場進行強拆,將他們辛辛苦苦弄建起來的養殖場夷為平地。王若曦家人進行抗爭,卻遭到了毆打,王若曦的父親還被抓了起來,至今關在牢裡。她的母親也因此重病不起。
當時還在讀大學的王若曦得到訊息連忙趕回家裡時,母親臥床不起,甚至因為受到了刺激,神經都變得不常了,而她不光是要打工掙錢來養活自己和母親,為母親治病,還要四處上訪,討個公道,其中的艱辛,對於一個年輕的女孩兒來說,簡直就像是一場噩夢。可幾年過去了,除了屢屢碰壁之外,卻是一無所獲。
“林書記,求求你了……”王若曦是淚流滿面,哽咽著道:“我不求什麼賠償,就只想要給我爸媽討一個公道……”說到後面,已經泣不成聲。
內情
內情
林辰暮默默聽完,不由也覺得有些頭疼。農村的土地糾紛一直都是個大問題,因為是集體產權,又涉及一些土地劃分不清,土地用途變更之類的,林林總總的情況是錯綜複雜,各種各樣的糾紛也是層出不窮,類似於王若曦家裡碰到的這種狀況,林辰暮聽說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林辰暮想了想,又問道:“你們這屬於民事糾紛,有沒有去法院起訴?”
“我去過了。”王若曦一抹眼淚,悽然道:“可法院說了,我們家裡和村裡籤的那份承包協議是無效協議,因此不予受理。建議我們和村裡協商解決。”
“無效協議?”林辰暮就有些驚疑:“為什麼是無效協議?”
“法院經過調查說,那十多畝地原本是村裡居民的宅基地,國家明令禁止另作他用的。而且,承包協議書除了村長的簽字之外,沒有村裡的公章,因此並不具備法律效應。”
林辰暮一聽就直搖頭,當然,都是一些鄉里的農民,要求他們有多高的法律意識是不大可能的。在農村,好些地方彼此之間的借貸都還停留在口頭約定上。或許王若曦的父親壓根兒就沒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