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給摘下來。像今天這樣的臉色,卻是從來就沒有過。
邱慶東對女人的情緒似乎卻渾然不覺,而是蹙著眉頭,不時摩挲一下稀稀疏疏的禿頭,心裡就像是被大石頭壓住了似的,沉甸甸的喘不過氣來。
電話是華明強打來的。
和上次讓邱慶東寫聯名信的電話不同,這次華明強給他打電話,是想讓他引見一下姜雲輝。按理說,這個要求並不困難,既能賣華明強一個面子,又能和姜雲輝拉近距離。可或許是做了虧心事的緣故,他總是有些擔心,華明強這通電話,會不會只是對自己的一種試探?難道說,自己偷偷給姜雲輝通訊息的事,讓他聽到了些風聲?
雖然在湖嶺也算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可邱慶東對華明強還是頗有忌憚的。華明強在湖嶺就是個瘋子,惹火了他那可是六親不認的。邱慶東可不想自己出門時被人潑硫酸,或是半夜睡得香時,被人從樓上給扔下去。
這幾年,看似邱慶東在湖嶺混得風生水起的,黑白兩道都吃得開,但生意人,尤其是邱慶東這種遊走於灰色地帶,賺的每一分錢或多或少都沾有血腥和淚水的人物,不知道有多少人虎視眈眈就等著撲上來分你的血肉。
這也是從姜雲輝剛來湖嶺,邱慶東就煞費苦心的想要往姜雲輝身邊湊,甚至不惜出賣華明強偷偷給姜雲輝通訊息的緣故。商人太多涉入政界的紛爭,通常都不會有好下場,可如果沒有強有力的背景,想要在這弱肉強食、餓狼叢生的地界存活下去,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可自己該不該為華明強引見姜雲輝呢?姜雲輝對此又會如何看待自己?
一時間,邱慶東陷入了深深的沉思當中。
……
寬敞的辦公室,陸明強一邊翹著二郎腿,悠閒自在的看著看著報紙,一邊聽黃國昌彙報著工作。黃國昌雖然不是他從武溪帶過來的嫡系,但似乎還比較見機,工作能力也有,因此,他相較而言也比較看重黃國昌。
當然,初來乍到,身邊沒有趁手的人,也只能先將就用著了。
“陸局,拘留所裡現在已經人滿為患了,怎麼辦?”黃國昌顯然沒有陸明強那麼輕鬆,而是面帶焦慮之色,著急的說道:“是不是把先抓的教育一番就放了?”
這些天,街面上尋釁滋事的小混混多了很多,各種治安案件也是層出不窮,搞得他們是焦頭爛額的。當然,所有人心裡都明白,事情是華明強搞出來的,目的就是想以此來向市局,來向陸局和姜書記施壓。
這種事以前也不是沒有先例。一年多前,也曾經有個年輕氣盛的市局領導,聽說在首都也是很有背景和關係的,就因為晚上在酒吧和華明偉爭風吃醋,大打出手,後來還掃了華明偉的幾個場子。結果就是被華明強這一招,搞得聲名狼藉,在湖嶺待不下去了,最終不得不調離。
陸局倒是輕鬆,一句話抓人,就把所有鬧事的混混都抓回來了。可現在拘留所和所有可以關押疑犯的地方全都已經人滿為患了,還怎麼抓?抓來又放哪裡?
“就裝滿啦?”陸明強愣了一下,隨即嘀咕了一聲:“這地方也太少了了吧?我看應該多修幾個關押的地方。”
黃國昌不由就苦笑,這關押疑犯的地方其實不小,可這幾天林林總總抓的人,少說也有兩三百人了,一下子關那麼多人進去,自然是吃緊。
“人都抓回來了,哪能這麼輕易就放了?”陸明強沉吟了片刻,又說道:“要麼讓他們家裡拿錢來取人,要麼就送去勞教。抓回來養著,哪有這麼好的事?我就不相信,這人抓不完。”
黃國昌就暗自咋舌,一下子送那麼多人去勞教,陸明強就不怕備受爭議嗎?不過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著,陸明強既然這樣決定了,自己就執行就是了。
“華明偉那裡還是很不配合,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