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為了巴結蘇昌志,周強可真是大傷腦筋。要知道,蘇昌志可是京城裡有名的公子哥,家境可不是一般人所能比擬的,目光更是刁鑽,輕易的根本就入不了別人的法眼。碰巧王佩怡家裡出了點事,急著要用錢,被他三哄兩騙的,終於答應來陪酒。
當然,王佩怡也知道這陪酒的潛臺詞是什麼,可她也實在沒有別的辦法了。當作出這個決定的時候,她心如枯槁,再也沒有什麼念想,臉色好得起來,那才怪了。
又被周強瞪了幾眼,王佩怡似乎也想起了自己的使命,強笑著端起酒杯對蘇昌志說道:“蘇主任,我再敬你一杯。”因為從來沒有經歷過這些場面,她還真不知道這陪酒應該怎麼陪,翻來覆去就這麼兩句話,不像許多經驗豐富的女人,各種曖昧的話信手拈來,動作眼神都充滿了挑逗,讓人酒不醉人人自醉。
蘇昌志就擺擺手,準備說什麼,電話卻突然響了起來。他拿起來看了一下,神色頓時就有些凝重了,站起身就走了出去,一邊走還一邊接通了電話,周強隱隱就聽到他說了句:“周秘書,有事?”
周強想了半天,也沒想出武溪哪有個姓周的秘書,還能讓蘇昌志如此鄭重其事的,不過也沒多想,反倒是趁機板著臉低聲訓斥道:“你別忘了你今天來是幹什麼的?既想當,又想立牌坊,這世上哪有這麼好的事?老子告訴你,讓蘇主任有半點不滿意,這錢你一分錢都拿不到。”
王佩怡的臉色就極為難看。這些年,她將自己的貞操看得比命都重要,否則,以她的條件,想要傍個大款,或者是去個好單位,並不困難。這麼多年的堅守,到了此時卻化為泡影,她心裡真的很難過。可一想到躺在病床上,急需錢換腎的母親,她也只有犧牲自己了。
苦笑了一聲,王佩怡臉上滿是悲慼,卻又說道:“周廠長,你也看到了,蘇主任對我根本就沒有興趣,我總不能死皮賴臉往他身上貼吧?”
“怎麼不能?我告訴你,實在不行了就脫光了衣服勾引他。我就不信這世上能有不貪腥的貓。”周強就瞪著眼睛說道,看那架勢,似乎恨不得將王佩怡剝光了塞到蘇昌志懷裡。
周強能在鋼鐵廠當那麼多年的廠長,自然是有些手段的。他知道,如果沒有一些利益關係,所謂的同盟根本就是弱不禁風的。他是有王老這層關係不假,不過畢竟隔得太遠,鞭長莫及不說,再大的恩惠,也有還完的時候。因此,這些年來,他很少會動用這層關係,況且,上次幫自己當上了廠長,這次又出了那麼大的力,周強估計,人家這份情也還得差不多了,以後再想勞煩王老估計就不那麼容易了。
而他以前在武溪的靠山喻源軍,現在對他也是不冷不熱的,他好幾次上門去,卻連喻源軍的面都沒見著。這不由就讓他著急起來。沒有了靠山,他周強在武溪屁都不是一個,上頭有人想要對付他,難道說,王老還能千里迢迢從首都跑來保他?
蘇昌志雖然只是一個管委會副主任,職務和級別比不了喻源軍,但他背後的龐大的背景,卻是喻源軍望塵莫及的。能夠和蘇家扯上點關係,自己也多了一層護身符不是?
這也是周強為什麼如此煞費苦心,擺了這麼一桌酒,還將王佩怡弄來陪酒的原因,倒不完全是為了對付林辰暮。
就在周強還想教訓王佩怡幾句的時候,就見蘇昌志回來了,臉上的表情有些怪怪的,不過周強也沒多想,就笑呵呵地對蘇昌志說道:“蘇主任,你怎麼才回來啊,小王剛才都給我說了,想陪你多喝兩杯的。”說罷就使勁兒給王佩怡打眼色。
蘇昌志卻是擺擺手,說道:“老周啊,今天還有點事,就到此為止吧。以後有機會咱們再喝。”
周強臉色頓時就難看起來,今天蘇昌志可是自己好不容易請來的,這“大菜”都還沒來得及品嚐,就要走,莫非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