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憋屈不憋屈啊?”
鄭慶宇也同病相憐似的嘆了口氣道:“誰說不是呢?說到底,你不過就幾塊地嘛,充其量也就幾百上千塊的事,可我呢?偌大一個廠子,說封就給封了,生產銷售全部中斷,比你還慘呢。”
趙子昂就搖搖頭,拿起酒杯很鬱悶的灌了一口,抹抹嘴道:“鄭總,你說,咱們這武溪,怎麼就沒人治得了他?唉……”又苦澀的笑笑,用力灌了口酒。
“誰說不是呢?”鄭慶宇就苦笑了笑,說道:“原本那天是想看他出醜的,哪曉得,反倒是成全他了。五百萬,嘿,這價格也真敢出。真當車子是金子做的不成?”
“那咱們就這樣算啦?”趙子昂就很是忿然地說道。
也難怪他鬱悶,在林辰暮沒有來武溪之前,他們這些公子哥些,個個都是順風順水的,在武溪通行無忌,生意做得也順暢。可現在,被林辰暮死死地踩住,卻一籌莫展,令他大為憋屈。
“不算了怎麼辦?我這次不也偷雞不成蝕把米?”鄭慶宇也是倍感鬱悶。這次為了讓林辰暮出醜,他不僅是動用了不少關係,而且光是那些報名參加的每人五千的保證金,就花了他不少錢。可最後呢?都白白便宜了林辰暮。
趙子昂拿著啤酒瓶和鄭慶宇的酒瓶碰了一下,說道:“鄭總,你在省上那麼有關係的,就不能給他點厲害看看?”
鄭慶宇倏然一驚,他終於明白,趙子昂讓自己來喝酒的意圖了,就苦笑道:“趙總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哪有什麼關係啊,要有關係的話,林辰暮也不敢來封我的廠了。我原本還盼著,趙總你能指條明路呢。”
趙子昂的臉色就有些不好看了,瞅了鄭慶宇一眼,說道:“鄭總,說這話就沒意思了啊。大家都是明白人,何必藏著掖著的?你和常省長家的關係,也不是什麼秘密了,大家現在都是站在同一戰線上的,幫自己也是幫大家。咱們齊心協力,我就不信扳不倒他。”
見趙子昂開啟天窗說亮話,鄭慶宇抹了下嘴角的酒水,就無奈地說道:“趙總,但凡有一點辦法的話,你以為我願意看著自己的廠子被封?誰叫人家有市委書記罩著呢?”
“切,市委書記還能大得過省長?”趙子昂就一臉不信地說道。
這時,鄭慶宇的手機就響了起來,他拿起來一看,頓時就噓了一聲,小聲道:“我姨。”
趙子昂也是不由一驚,誰都知道,鄭慶宇的姨媽,是常省長的愛人,衛生廳的副廳級調研員。雖說並沒有什麼實權,可卻是任何人都不得不仰視的人物,就連忙屏息靜氣,大氣都不敢出。
“姨媽,你找我?”鄭慶宇接電話的時候,顯得格外乖巧,嘴巴也甜。可很快,他臉色微微一變,又起身走到一邊,似乎低聲說了些什麼。任憑趙子昂豎起耳朵,也聽不清楚。
很快,他又鐵青著臉回來了,還沒坐下,就氣呼呼地罵道:“麻痺的,林辰暮,老子和你沒完!”
趙子昂心頭暗喜,卻是裝著很關心地問道:“鄭總,你這是怎麼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