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辰暮就有些沒好氣地說道:“既然知道後果那麼嚴重,怎麼還會管不住自己?”
陳工程師臉色就有些尷尬,訕訕笑道:“這男人嘛,總會有些想嚐鮮的時候。”說話的時候,不經意間往車窗外一看,頓時就勃然色變,罵道:“麻痺的,這不是坑人嗎?”
“怎麼啦?”蘇昌志就問道。
陳工程師指著窗外怒不可遏地說道:“我剛才就是在這裡被警察逮著的,可怎麼我被罰款了,她們還能照常營業?難道你們武溪還搞地域歧視?只針對外地人?”
林辰暮扭頭看過去,這是一個看似普通的門面,捲簾門關著,只開了一個小門。門上輕紗低垂,透出淡淡粉紅色燈光,顯得格外曖昧,門口還坐著兩個穿著暴露的年輕女子,若無其事地磕著瓜子,妖里妖氣的大眼睛四處亂瞟,但凡見到男的經過,都會熱情地招呼,還真有幾個男人跟著她們進去。
“不會吧?真有那麼大膽,頂風作案?”蘇昌志也有些訝然。不論交易在這個地方如何氾濫,可剛被警察突擊過,怎麼著也得消停一會兒吧?
林辰暮也皺了皺眉頭,下意識的就覺得有些沒對。按理說,新天路派出所的警察,和這附近大大小小的洗頭房、足療和休閒中心早就形成默契了,等閒是不會突擊掃黃的。而如果有市上的行動,多半也會提前通知,這也是為什麼每一次整治,都只能抓到一些小蝦米的原因。
可這一次,卻僅僅只是來抓了陳工程師,其他地方卻是秋毫未犯,其中就透著古怪了。可陳工程師剛來武溪,人生地不熟的,也不可能得罪什麼人,讓別人處心居慮地這樣整他。
想了半晌也沒想出什麼頭緒,林辰暮乾脆一個電話打給了陸明強,沒提陳工程師的名字,將事情的經過簡單說給他聽。陸明強還沒聽完,就很是肯定的說道:“這百分之百,肯定是警察和賣相互勾結起來,專門針對外地人罰款的,也就是我們常說的釣魚執法。外地人通常沒有什麼關係背景,被抓了現行也不敢聲張,只得乖乖交錢。而這錢,通常派出所和賣是七三分成。這種情況在基層很普遍,和抓賭一樣,因為有利益驅動,所以大家都很積極。林書記,你看要不要我給那邊打個招呼?”
“這倒不用了。”一聽是這麼回事,林辰暮懸著的心反倒是放了下來。這倒不是說他對於這種現象無動於衷,只要不是針對高新區和首鋼來的陰謀,那都不重要。何況不論新天路派出所這裡的做法是否合理合規,陳工程師都有錯在先,接受一定的懲處也是應該的。
再有一點,那就是首鋼來東江鋼鐵廠考察一事,他還不想四處宣揚,免得徒生波折。
可看著那些肆無忌憚拉客的賣,他又實在有些看不過眼,摸出電話就撥通了一個號碼,笑著說道:“王書記是吧?我林辰暮啊,是這樣的,剛有事經過新天路這附近,呵呵,觸目驚心啊。”
電話那頭的是市政法委書記、市公安局局長王奎安,他坐在沙發上看報紙,聽到林辰暮這番話眉頭不由一皺。雖然說對林辰暮這個年輕幹部他是比較欣賞的,可也不能隨隨便便就過問和插手自己的工作啊?即便是楊衛國,在涉及到政法公安系統工作的時候,都必須要事先和他進行充分的溝通。何況林辰暮只是個高新區的黨工委書記兼管委會主任?
心頭雖然不快,不過王奎安還是笑著說道:“怎麼,有什麼想法?”
新天路那裡的情況,他也不是不知道,已經是武溪的一顆毒瘤了,在省上都是掛了號的。不過其中牽扯麵很廣,好多賣更是派出所裡的常客了,被掃黃時不僅不怕,反倒是談笑風生的,進局子就像是進公園一般輕鬆自如。加之不少基層民警因為利益關係,對這種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甚至充當起了保護傘,一有什麼風吹草動,就通風報信,因此,花大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