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是不是再商榷商榷?”
他的話,已經說得很婉轉了,要是換個不好聽的,就是你吃飽了撐著了,去管這些閒事。
林辰暮就擺擺手,說道:“如果兩口子關起門來在家裡打架拌嘴,那確實是他們家的私事,只要不鬧出人命,吵破天了也和別人無關。可馬天成衝到管委會來打人,那性質就完全不同了。管委會是什麼地方?是政府機構,是權力的象徵,公然在政府機關毆打公務人員,你覺得我們還能視若無睹嗎?那政府機關的威嚴何在?我們工作人員的權益和生命安全又如何保障?”
“你能再無恥點嗎?”蘇昌志心頭不由就是一陣鄙夷,兩口子因為家庭瑣事和感情糾紛,鬧到單位上來的事情比比皆是,怎麼就沒見誰被警察抓?關鍵還是林辰暮揪著不放,小題大做,故意上綱上線的。可他又不能說林辰暮說的沒有道理,抽了口咽,嘆氣道:“不管怎麼說,這件事傳出去影響太惡劣,我看,是不是儘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要太過咄咄逼人?”
林辰暮琢磨了一會兒,說道:“我看這事還是依照規定來辦好了。咱們雖然作為政府,可也不能干涉司法公不是?”
蘇昌志不由就撇撇嘴,真是見過無恥的,卻沒見過林辰暮這麼無恥的,什麼事都能說得大義凌然的,不干涉司法公,那能讓陸明強去抓人嗎?蘇昌志不相信,沒有林辰暮的授意,陸明強敢去做這種很容易被推上風口浪尖的事。不過他來之前,也並沒有想過林辰暮會輕而易舉地將馬天成放了。這一切,原本不就合自己的意嗎?
“那行,既然林書記已經拿定主意了,我也就不多過問了。”蘇昌志笑了笑,又問道:“後天聯合政務中心揭牌,林書記能去參加嗎?”
林辰暮想了想,說道:“我就不去了,後天西交會也開幕了,脫不開身,就由蘇主任全權代表了。”
蘇昌志其實也不過就是這麼一問,他特意將聯合政務中心揭牌的時間訂到和西交會開幕同一天,其實也是不想林辰暮來搶自己的風頭。他辛苦了這麼久,付出了很大的代價,才不願意替林辰暮做嫁裳。而那天,雖然許多大領導都會去西交會開幕式,可他已經安排好了,到時候會有幾位叫得響名頭的中央及省上領導,將會在開幕式結束後,前往聯合政務中心參加揭牌儀式。
這是他的政績,自然是要大書特書一筆。
有苦說不出
“王老弟,你們那邊可得加把勁兒啊,你要知道,你我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鋼鐵廠真要被改造了,大家都沒好日子過。”舒服的躺在自己的老闆椅上,周強悠然地朝著電話那頭說道。
周強是東江鋼鐵廠的黨委書記兼廠長,鋼鐵廠大權在握,說一不二的人物。這幾年雖然鋼鐵廠的狀況一年不如一年,可謂是舉步維艱,可他這個廠長的日子過得還是很滋潤的。廠裡大大小小的實權職位,幾乎都被他的親戚朋友所佔據。可以這麼說,在鋼鐵廠,他就是不折不扣的土皇帝。
是因為有這麼多的利益糾葛,對於鋼鐵廠的改造,他自然是一萬個不願意。這年頭,不查還好辦,一查鋼鐵廠的爛帳就會曝露出來。即便這一關能過,改造之後的鋼鐵廠,還能是他的天下嗎?周強對此不抱任何希望。因此,當務之急,他要動用一切的可動用的力量來阻止這一切。
一個小屁孩兒,什麼都不懂,就敢來趟鋼鐵廠這趟渾水,周強冷笑一聲,不屑地說道。鋼鐵廠的問題牽扯甚廣,遠不是常人所能想象的。他相信,最終的結果,就是林辰暮被碰得頭破血流的。想動這塊蛋糕的,林辰暮也不是第一個,可無一例外的都鎩羽而歸。
電話那頭的人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周強的臉色就有些不好看了,不無威脅地說道:“王老弟,林辰暮這個人你也不是不知道,你以為他真能夠饒過你?別太天真了,現在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