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除了顱骨裂傷外,胸腹也受創嚴重,一度危及生命。因此,但凡看過他病歷資料的,無不嘖嘖稱奇。
這期間,陳天德也證實了林辰暮確實因車禍住院的事實,不過他卻始終沒有來看望過林辰暮,倒是科室裡的同事相約來看過他一次,還帶了不少東西。而除此之外,跑得最勤的,也就是王寧輝了。拿這廝的話來說,是要將功補過,可林辰暮卻始終懷疑這傢伙不是來看自己,而是來泡漂亮的小護士的。要不然怎麼每次一見到小護士,總是兩眼發光,屁顛屁顛地貼上去大獻殷勤?而且為了哄對方開心,還添油加醋地將自己曾經的糗事大肆宣揚出來,搞得後來那個小護士看自己的眼神都有些不一樣了。
不過從始到終,林辰暮一直就沒有對任何人提起過自己是因為救人才被車撞了的。那件事情,或許就只是深藏他心底的一個夢吧。
“那該死的傢伙,撞了人就跑了,真他媽王八蛋。那些交警也都窩囊廢,這麼多天了也沒有查出什麼線索來。”一提及那場車禍,王寧輝就氣不打一處來,將酒杯往桌上重重一頓,惡狠狠地道:“不過沒關係,老子遲早把他給揪出來,大卸八塊。”
林辰暮眉頭微微一皺,“你去找過楚芸珊?”
“找了。”王寧輝大大咧咧地答道,可一見林辰暮那猶如鋒刃的眼神,又嘿嘿訕然笑道:“別那麼緊張嘛,我又沒給她說出事的是你。”
林辰暮瞪了他一眼,才低下頭繼續喝酒。
“我說阿暮啊,我就想不明白了,人家楚芸珊要身材有身材,要相貌有相貌,十足的美女一個,你怎麼就看不上眼,連自己出了車禍也不讓我告訴她?你可不知道,那些天你電話打不通,她一個勁兒地給我打電話,老是問我你的情況,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還有啊,她老爹可是東屏的政法委書記,你混官場的,要是和她搞上關係了,少說也能少奮鬥十年,嘿嘿,到時候哥們兒不也能沾沾光……”
林辰暮剛開始臉色微微有些苦澀,可看著王寧輝笑得極為猥瑣,不由罵道:“滾,我可告訴你,少摻和這件事。”
王寧輝縮了一下頭,又詭異地笑道:“我可不敢摻和你們之間的事,不過楚芸珊之前給我打電話說過的,今天也要來酒吧。”說到這裡,他抬起手腕看了看錶,之後衝著林辰暮擠眉弄眼地笑道:“我看這個時候,差不多也應該要到了。”
“靠,你這傢伙怎麼不早說?”林辰暮一聽就急了,站起身來就想要離開,此時卻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而後耳畔就響起了一個清脆卻又略帶微嗔的聲音:“怎麼,我剛來你就要走啊?”
人還沒到,漫天的怨念就鋪面而來。
林辰暮渾身一僵,隨即臉上又露出了些許苦笑,此刻他完全能感受到楚芸珊的目光就刺在自己背上。
緩緩轉過身來,卻見一個身穿黑色連衣裙,非常時尚高挑的女孩兒站在自己身後,身材錯落有致,那宜喜宜嗔的嬌豔,饒是剛才一心只想離開的林辰暮也不由得一陣目眩神移。
“沒有,坐久了起來活動活動。”林辰暮支支吾吾道,目光也略微有些躲閃。
雖說他一直都儘量躲著楚芸珊,可別人既然都來了,那個要走的話,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楚芸珊也是林辰暮的大學同學,她有一個好老子,父親楚建國是東屏市委常委,政法委書記,在東屏也是響噹噹的一號人物,林辰暮也曾經遠遠見過幾次,五十來歲,長著一張國字臉,稜角分明,面部輪廓極為硬朗,不苟言笑的臉龐顯得冷厲而又幹練,讓人望而生畏。楚建國只有這麼一個女兒,不想她走仕途,而蔣芸珊也屬於那種沒什麼野心抱負的小女人,因此,大學畢業後在蔣慶東的安排下進了東屏一所中學當老師。
“是啊,你來了他怎麼捨得走?”王寧輝不合時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