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裡出現?”
林辰暮這個名字,他聽說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這個年輕的處級幹部,似乎很喜歡標新立異,而且認定了的事情就一門心思去做,這倒讓葛彥平不時想起了年輕時候的自己。可更讓他心生顧忌的是,一次,他在首都的朋友,居然也打來電話,詢問起林辰暮的事情來。雖然只是輕描淡寫的幾句,卻讓他浮想聯翩起來。
要知道,他這個朋友職務雖不高,卻是中央某大佬身邊最親近的工作人員,通常一言一行,就代表著這位權傾朝野的老人的意思,任誰也不敢輕而視之。
也就是從那個時候,他就把“林辰暮”這個名字,深深地鐫刻在了心上。
“聽說是去美國爭取英特爾公司的投資。”
葛彥平點點頭,英特爾公司取消在武溪的投資計劃這件事,他也有所耳聞。以林辰暮不服輸的性格,去美國作最後的努力,也合情合理。可為什麼他會和她攪到一起?是巧合,還是另有什麼隱情?
葛彥平不敢冒險,他也冒不起這個險,一旦事情敗露出去,等待他的,就是身敗名裂。
一想到這裡,葛彥平的嘴唇就用力抿起來,呼吸變得急促而窘迫,然後他把手中的半盒香菸緊緊攥在手中,握成一團狠狠扔了出去,咬牙切齒地說道:“不論他知道了什麼,都不要讓他再回到武溪!”
武溪沒有直飛美國的航班,而是需要去首都或是平江轉機。林辰暮剛和一大群同班機的旅客乘坐中轉車,來到首都機場的中轉候機廳,楊衛國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小暮,你這次,可真是給我出了個大難題啊。”
林辰暮隨便找了個僻靜的地方坐下,就笑著說道:“怎麼?這世上還有能讓楊叔叔你頭疼的事情?”
林辰暮表現得很隨意,可楊衛國卻似乎並不那麼輕鬆,而是頗有些沉重地說道:“告訴我,這件事你想怎麼做?”
“怎麼做?”林辰暮愣了一下,他似乎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他之所以要折騰出炸彈事件,無外乎也就只是想要幫陶嫣然逃脫厄運罷了。至於說要去撼動一個省委常委,那是他連想都不敢想的事。
“楊叔叔,你認為呢?”
“我認為?”楊衛國就一聲輕笑,說道:“我認為你就不該去招惹這些麻煩。”
林辰暮就撓撓頭,說道:“其實我也不想去招惹麻煩,盡是麻煩來招惹我。碰到了這種事情,我總不能置之不理吧?”
“你啊你,總之就是不讓人省心。”楊衛國搖了搖頭,又說道:“人在我這裡,我會保證她的安全的。其他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
“我想管也管不了啊。”林辰暮就笑著道。
“你知道就好,別去自作主張,這件事情不是你能去介入的。”楊衛國叮囑了一陣之後,這才結束通話了電話。
放在手裡嘟嘟作響的電話,林辰暮不由就苦笑了笑,這件事情也不知道自己做得對不對,希望不要給楊衛國帶來什麼麻煩。
要放下電話,眼角人影一閃,見到一個身穿長風衣的人由洗手間步出,從容地朝他走來。林辰暮不由就覺得有些奇怪,這大熱的天,雖說機場裡開了空調,可也不至於穿個風衣吧?突然就想起了那個夢,心頭不由一震,就死死地盯著這個人。
不過這個人似乎並沒有惡意,還衝著林辰暮微微一笑,然後若無其事地朝著一邊走去。
林辰暮鬆了一口氣,看來自己的真的有些神經質了,不過就是一個夢,夢中的東西,不見得就一定都能成真。
可就在他放鬆警惕的那一瞬間,那個風衣男子卻突然掀開風衣,從腰間的一側拔出一把大口徑手槍來。他的手穩健而有力,沒有任何的遲疑,整個動作一氣呵成,槍口很快就對準了林辰暮。
一種對危險本能的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