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木然無語,任憑他試圖想要讓自己緊繃的神經完全放鬆下來,卻難以掩飾眉宇間的陰霾之色。黑暗裡那忽明忽暗的菸頭,似乎也在印證著他此時煩亂忐忑的思緒。
這時,一個年輕妖豔,身穿半透明睡衣,裡面若隱若現的女人扭著水蛇腰來到他的身後,很體貼的為他捏著雙肩,嘴裡還柔聲說道:“時間不早了,你可也要早點休息。”
黃偉卻是不耐煩地皺了皺眉頭,對她說道:“你先去睡吧,我還不想睡。”
女人一愕之後,就繞到黃偉面前,在他腿上坐了下來,雙手摟著他的脖子,很是關切地柔聲問道:“親愛的,你今天這是怎麼啦?一直都是眉頭緊鎖的,又碰到煩心事啦?是不是你老婆又和你鬧啦?哼,這個女人也真是的,我又沒有逼你和她離婚,更沒想過要去破壞你們的婚姻,她怎麼就那麼咄咄逼人?”
“和她沒關係。”黃偉就輕嘆了口氣,說道:“我只是有些擔心,那個楊衛國揪著我不放……”
“你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女人就吃吃笑了起來,又溫柔地俯倒在黃偉身上,白皙細嫩的小手在他胸前畫著圈,嫵媚地說道:“這一場大火把所有的一切都燒了個乾乾淨淨,紀委的人是一籌莫展,就算楊衛國再厲害,也拿你沒辦法。我看啊,你還是多擔心擔心,今天晚上怎麼把我給餵飽吧?”
說罷,女人輕輕拉開黃偉的睡衣,慢慢俯下身子去,伸出鮮紅色的舌尖,輕輕吮吸著他身上的敏感地帶,極盡撩撥。如果是在平時,黃偉早就有了反應,會喘著粗氣,亟不可待地將她壓在身下,可今天他卻是壓住女人的頭,阻止她接下來的動作。
女人就很是納悶地抬起頭來,不解地問道:“你今天這是怎麼啦?”
黃偉輕輕推開女人,站起身來,望著窗外,說道:“你不知道,這場火來得蹊蹺啊。”
“什麼?這場火不是你找人放的?”女人聞言是大吃一驚,俏臉上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情。
黃偉就苦笑了笑,說道:“你看,連你都認為是我做的,其他人就更是如此了。”
“那又有什麼?”女人就不以為然地說道:“別說不是你找人乾的,就算是別人也沒有證據,你有什麼好怕的?”她也覺得,黃偉這兩年來過於謹小慎微了,有點風吹草動的就嚇得半死,和以前那個意氣風發的黃偉比起來,真是判若兩人。
“你懂什麼?”黃偉就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說道:“公司裡的賬原本就是專門做來應付檢查的,我根本就不怕他們查。而會計和出納那裡,我也找人帶了話進去的,他們都知道該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再加上現在各方面的壓力,就算我什麼都不做,用不了多久紀委的人也只能灰溜溜地走人。可突然來了這麼一場莫名其妙的大火,人人都以為這是我為了銷燬證據而防火的,那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把我給推到風口浪尖嗎?這樣子,楊衛國他們就更有理由揪住我們不放了。”
“你的意思是?”女人臉色頓時煞白,就浮現出驚疑和懼怕的神情來,身子也有些微微打顫。
黃偉尚未說話,先是一聲長嘆,嘆氣中蘊藉著無盡的苦惱與無奈,好半晌後,方才緩緩的道:“這也難說,如果真是線路老化或短路引發的火災那倒還好,就怕有人興風作浪。”
“不是說沒有發現有人縱火的痕跡嗎?你會不會是杞人憂天,自己嚇唬自己啦?”女人又強作鎮定地說道,聲音卻有了一絲顫抖。
“我也希望是杞人憂天了。”黃偉苦笑了笑,目光卻又看向了深邃的星空,整個人顯得落寞不已。
女人沉默了片刻,又咬著櫻唇道:“要不然我去找一下他?”
黃偉回過頭來看了女人一眼,又溺愛地揉了揉她的頭髮,輕聲笑道:“不用了,你去找他也沒用。再說了,他也應該很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