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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馬景明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就像是說謊卻被人揭穿似的,老臉微微有些紅。
“那你說話告訴我,昨天的事是不是你乾的?”柳光全聲音聲音沒有一絲情緒上的變化,還是那樣平和,可馬景明卻不由心裡一凜,連忙問道:“什麼事?”
柳光全兩隻眼睛就瞪著像牛眼一般,看著馬景明說道:“我可告訴你,你要給我說實話,我還能幫你,要不然,你就等著把牢底坐穿吧。”
馬景明驚得是滿頭冷汗,卻還是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驚疑地問道:“柳書記,究竟是什麼事啊?就算是死,也要讓我當個明白鬼不是?”
柳光全又仔細打量了他一番,見他確實不似作偽,這又才將昨晚所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當然,包括陸明強懷疑他的話,也絲毫沒有隱瞞。
馬景明聞言是眼冒金花,猶如有人在他太陽穴上重重一拳,腦中嗡嗡直響,臉都綠了,過了半晌才扯著嗓子罵道:“麻痺的陸麻子,老子到底是抄了你家祖墳還是還是殺了你老爸,你要這樣害老子,老子和你沒完……”
基層幹部大多都來自於農村,素質也不算太高,口頭上自然也談不上多麼明,出口成髒似乎都成了他們的一大特色,而大多數老百姓似乎也就吃這一套。可馬景明卻向來自視和其他人不同,說話做事都挺講究,類似爆這種粗口,還真是破天荒頭一遭。
郭玉珍聽到馬景明氣急敗壞的聲音,也嚇得連忙從廚房出來,手上還沾著麵糰,有些恍然不知所措地看著兩人。
馬景明一陣破口大罵之後,似乎發洩了一下心頭的鬱悶,又轉過頭來對柳光全哭喪著臉說道:“柳書記,你想想,我怎麼可能做這種事?我承認,我確實厭惡這個林辰暮,可再給我一百個膽,我也不敢做出這種事來啊?”
兩難
兩難
柳光全咂巴咂巴著旱菸袋,聽馬景明說完,才不陰不陽地瞅了他一眼,問道:“那你平白無故的,跑到王家館子那裡去幹什麼?”
馬景明一聽臉上的神色就有些不自然,嘿嘿兩聲,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麼,就見一旁的郭玉珍突然就像是發瘋似的,披頭散髮地衝了上來,拉扯著他的衣服,嘴裡還罵道:“好你個馬景明,說了以後不去找那個狐狸精的,真當老孃好騙啊……”
馬景明粹不及防下,一下子被郭玉珍揪住衣服,又哭又鬧的,別提有多麼尷尬了,臉上陣紅陣白的,惶恐地瞥了一旁的柳光全一眼,又像是被踩到了尾巴一般跳了起來,一把將郭玉珍重重推開,然後氣急敗壞地罵道:“你這個臭婆娘,在這裡添什麼亂?趕緊滾裡面去!”
郭玉珍站不穩身形,踉踉蹌蹌退後了好幾步,然後咣噹一聲,撞在身後的飯桌上,腰眼剛好撞在桌角,痛得大叫一聲,俏麗的臉都變形了。
柳光全就愣住了,蹙著眉頭對馬景明喝道:“你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家務事他本並不想管,可馬景明卻是鄉里的領導幹部,一言一行都關係到政府的形象,這就不由他不過問了。
而郭玉珍此時卻就像個潑婦似的在地上哭天搶地起來,嘴裡還直數落馬景明薄情寡義,在外面亂來,還要柳光全為自己做主云云,搞得整個屋子都煩躁不已,絲毫沒有剛才柳光全見到的那俏麗乖巧的模樣。
馬景明臉上一陣陰晴不定,過了半晌才長嘆了一口氣,對柳光全說道:“柳書記,都說家醜不外揚,可到了這個時候,我也就不瞞你了。”
原來,馬景明有一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好朋友,在街上開了一家裁縫店,人們都稱他為劉裁縫。由於兩個人從小的關係,來往一直都很密切,關係也很是要好。年前,劉裁縫得了一場大病,很快就去世了。馬景明可憐人家孤兒寡母的,平日裡難免關照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