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帶回去審訊。朱大人倘若要把他舌頭剪了,我們大人的東西還怎麼追回來。”
朱宴雲:“什麼東西這麼重要?”
蘇陽平說:“太后御賜的一枚平安扣。”
太后御賜之物,朱宴雲就算不想放人也不得不放了,對鍾允躬身道:“請大人追回平安扣後,將這叛賊同黨送回大理寺。”
崔玉從地上站起來,罵鍾允:“我行得正坐得直,從小到大也沒偷過別人的東西,狗官冤枉人。”
趙安看了一眼朱宴雲,怕他起疑心,朱宴雲卻說:“天下哪有承認自己偷東西的小偷,大人不必吝嗇用刑,就算沒有活的,屍體大理寺也是要的。”
朱宴雲先前已經審查過,這個崔玉身上沒有任何價值,他就是一個滿腦子熱血的愣頭青,聽別人說幾句叛國賊的好話就來鳴冤,以為世人皆醉我獨醒,自己是個替天.行道的英雄,可笑至極。
江琇瑩站在人群裡面,看了看滿身汙血被打得站都站不起來的崔玉。
崔玉也看見她了,臨走時問了她一句:“夫人找到合適的鋪子了嗎?”
江琇瑩搖了下頭:“沒有。”
鍾允走過來看了江琇瑩一眼:“你怎麼在這?”他告訴她不要跟崔玉有任何牽扯。
這兒是大理寺門口,她剛才不該接崔玉的話。
崔玉反應過來,察覺自己可能連累了人,閉上嘴不再言語,被刑部的人押走了,臨走時還不忘對著大理寺的大門喊:“顧將軍忠烈,必不可能叛國,那一連十五日的大雪就是老天爺的意思,顧家有冤!”
鍾允:“把他嘴巴堵上。”
崔玉嘴巴被堵上之前還在罵鍾允:“狗官!”
天快黑了,江琇瑩回了王府,一進院子就看見房門口放著三個大箱子,認出來那是在刑部拍賣時,鍾允拍來送給她的牛油脂,花了一萬兩。
她當時罵他大傻子,敗家子,心裡其實是有點歡喜的。
可林賀文突然提了柳夢嬌,把她心裡那根刺挑了起來,讓她不得不正視鍾允和柳夢嬌之間的牽扯,無法再自欺欺人下去。
他光說她是他的救命恩人,她到底是什麼時候救下他的,他又是怎麼對她產生情愫的,他一個字都還沒說過。
江琇瑩等著看,看他會怎麼處置林賀文,柳夢嬌的這個感情很好的表弟。
這天晚上一直到很晚鐘允才回來。
他先去浴房沐了個浴,讓人在水裡加了香,衝散身上從刑部地牢裡帶出來的潮溼和血腥氣,才進了臥房。
房裡只點著床頭一盞燈,不似平時他來時明亮。
她睡著了,沒等他。
鍾允脫掉外衣和中衣,穿著一件月白色的裡衣,掀開被子上床。
她背對著他睡,他從後面抱著她,把她往自己懷裡揉。
江琇瑩被弄醒了,躲開,不給他抱,身體直往牆邊縮。
鍾允伸手撈人,她又躲,他便用了蠻力,把她禁錮在自己懷裡,鼻尖埋在她頸後,聞她身上的梅花香,低聲道:“還氣著?”
他力氣大,手掌像鋼鐵般,硌得她骨頭疼,她皺了下眉:“別碰我。”
鍾允伸手去撩江琇瑩的衣衫,像一隻纏人的狗一樣,低頭咬上她:“就碰了。”
江琇瑩轉過身,抬腳去踹鍾允,罵他:“你就是個狗,狗東西,人不能跟狗同床,你滾下去。”
鍾允反身壓在江琇瑩身上,語氣微沉:“你讓誰滾?”以往在床上江琇瑩也會罵他,大多是欲拒還迎的小情趣,今日罵得最狠,都敢讓他滾了。
他低頭看著她,燙處貼著她,哄她道:“彆氣了,夫君伺候你快活。”
江琇瑩:“我看是你自己想快活吧。”
鍾允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