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生得可真俊俏。”說完跳上馬車擠了進去,還用扇子挑人家的下巴。
小娘子怒了,罵道:“淫.賊,滾出去。”
許玉龍並不惱火,端詳著小娘子的花容月貌:“我看這世上除了世子妃,數你最美。”
說完撩開馬車車窗簾子,看向騎馬的鐘允:“子瑜你說,是你那世子妃好看,還是你這小通房好看。”
鍾允看也沒看許玉龍:“閉嘴。”
許玉龍笑著放下簾子,繼續調戲小通房:“你這小娘子哪哪都好看,就是胸太小,回頭送你兩個大蘋果塞進去,如何?”
顧瑛小公子抬腳踹了許玉龍一下:“閉嘴。”
兩年前,顧家出事,顧瑛被鍾允救出來之後,一直藏在凝風軒。
他身形偏瘦,長相秀氣,穿了女人衣裳,化了妝,用女音發聲。禁軍幾次遵旨全城搜查,從凝風軒裡搜出來的都是這麼一個改頭換面的顧瑛。
他扮成女人實在是美,美得驚心動魄,誰也沒往顧瑛身上想,只當是黎王世子金屋藏嬌,養了個貌美如花的小通房。
如此顧瑛才逃過層層追捕。
三人在城郊一處高地上停了下來。
這兒青山綠水,此時被白雪覆蓋,中間有一處凸出的孤墳,上面的雪被人掃掉了,落了薄薄一層新雪,新雪沒能蓋住燃燒殆盡的紙錢。
心腹們站在遠處等,三人來到墳前,許玉龍看了看:“是我父親。”
許老太傅。
顧家被滿門抄斬之後,屍體掛在城門口示眾。為顧家請願的百姓們站在城門下,無意或有意地造成了交通擁堵,鍾允的人趁亂將屍體搶走,埋骨於此。
墳上甚至連墓碑都沒有。
顧瑛跪在墳前,不停在墳前磕頭,磕得額頭血青,聲音變成了原本的男聲:“顧瑛無用,未能陪爺爺,父兄,叔伯馳騁沙場,亦不能為顧家伸冤。”
許玉龍扶了顧瑛一下:“顧家只活了你一個,別再把頭磕傻了。”
顧瑛抬頭,一行鮮血順著額角往下流,被紙錢冒出的煙霧燻了眼睛,眼淚混合著鮮血,像流著血淚。
鍾允往火堆裡添紙錢。
他很早就知道自己不是黎王和黎王妃親生,他是前朝太子和太子妃遺孤,黎王與太子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他的親叔父,暗中救下他,以親生父親的身份把他養在身邊。
他的親生母親是顧大將軍最疼愛的的小女兒,顧家是他外祖家,顧大將軍是他外公,他與顧瑛是表親。
當今皇帝還是皇子時,用卑鄙無恥的手段迫害了太子、太子妃。
最後,太子用自己的性命為太子妃殺出一條血路,沒人知道太子妃當時已經懷有身孕。
鍾允出生後不久,太子妃也死了。
皇帝的皇位來路不明,心裡有鬼,疑心顧家要造反,要給太子太子妃復仇,設計滅了顧家滿門。
許玉龍拿起帶來的一束白花放在墳前:“子瑜,倘若不是那狗皇帝,你現在應當是太子,將來你當稱帝。”
鍾允拿出一把匕首放在墳前,這把匕首是黎王失蹤前給他的,是前朝太子,他親生父親的遺物,他必用這把匕首刺穿那狗皇帝的心臟。
顧瑛磕頭磕累了,抓了把雪將臉上的血和淚洗掉,坐在墳前,靠著墳墓,往紙堆裡添紙錢。
遠處響起一聲槍響,顧瑛嚇得整個人一縮。
鍾允:“獵.槍,打獵的。”
顧瑛對著墳墓哭了起來:“顧瑛無用。”
顧家為保大夏邊境安寧,十五歲以上男丁皆上戰場,只他一個,毫無將門風範,因為膽子小,怕死,留在了平京城。
雪越下越大,天色漸漸暗了下去,三人坐在墳前,許玉龍拿了酒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