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就受不住了,他拿了劍,拖著病軀,在院子裡胡亂砍,彷彿這一刀刀下去的都是......他在砍什麼,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
許玉龍趕來,將鍾允手上的劍奪了下去:“你這個樣子,若世子妃要把你當成瘋子,再也不肯見你了。”
趙安過來解釋道:“許公子,這回世子在世子妃面前情緒控制得很好,半點沒衝動,還很冷靜,不會遭到減分的。”
許玉龍放下心來,上回他跟鍾允說,讓他慢慢把世子妃追回來,首先就要跟她成為朋友,成為朋友的首要因素就是他要是個正常人,畢竟,誰也不想跟一個霸道不講道理的人做朋友。
許玉龍把鍾允帶進屋裡,讓他回床上躺著:“你先把傷養好,養好了傷才能好好籌謀。”
江佑安不放心江琇瑩,下午放了衙去花陽街看她,問她跟周義衡談得怎麼樣。
江琇瑩給江佑安倒了杯茶遞上去:“說話說到一半,鍾允來了,便沒再繼續談下去。”
江佑安是朝堂中的人,對各方勢力看得很清楚,昨晚回到家他就想明白了,鍾允在這個節骨眼上拿下工部的林正元,一連串的連鎖反應後,二皇子與江家的婚事便黃了。
這個不算什麼秘密,朝中一半人都能猜出來,鍾允的出發點不難猜,就是要毀了這門婚事,他霸道也好,餘情未了也好,總歸是感□□件引發的,不涉及謀逆和黨爭便沒有人揪著他不放。
江佑安又想起後來在街上看見鍾允,他那個身體狀態明顯是不正常的,又聽說林正元被抓的前一晚家裡糟了賊,那賊被射中腹部,逃了。
由此推斷出,那賊就是鍾允,偷的是摁死林正元的鐵證。
江佑安把自己的猜測講給江琇瑩聽:“兄長的確不喜鍾允那廝,但這事,確是他幫了你,兄長陪你去黎王府走一趟,想辦法把他這份人情還了。”
“還了人情,咱們家就不欠他的了,跟他劃清界限,不再來往,你跟周義衡也可以好好在一起。”
江琇瑩聽完江佑安的話,想到今日在將軍府門口,鍾允應該是聽見她和周義衡的談話了,按照他以往的性格,早該生氣了,他卻沒有。
他成熟了不少,是能與她好好交流的。
江琇瑩讓人拿了上次從侯府回來,母親給她的一棵已經化了人形的人參,又讓丫頭上街買了許多糕點,再帶點珍藏的茶葉,收拾好準備去王府。
江佑安看了看那棵人參:“關於鍾允就是潛入林正元家偷了東西負傷逃跑的人,只是我的猜測,沒有證據,他身上不一定有傷。且,這棵人參是母親珍藏多年,等你將來生孩子給你補身體用的,別帶了吧。”
江琇瑩有點羞澀地笑了笑:“現在談生孩子還太早。”
她重新拿上那棵人參:“倘若真是鍾允出手幫忙還受了傷,這棵人參他當得。”
悅瑾伺候在江琇瑩身側,聽到小姐說到生孩子不生孩子的事,心裡猛得咯噔一下。侯夫人從前囑咐過她,讓她注意小姐的月事,倘若過了五天還沒來,一定要儘快請大夫把脈。
小姐的月事一向很準,每月前後差距不超過三天,如今已經過去四天了,明天就是第五天。
要是小姐懷上了孩子,這孩子必然是世子的,可小姐跟世子已經和離了,周將軍也回來了,這個節骨眼上,小姐居然懷上了世子的孩子!
悅瑾覺得自己快要瘋了。
江琇瑩見悅瑾臉色不太對,問道:“怎麼了?”
悅瑾低聲把自己的疑慮說了,江琇瑩聽完,用手指敲了下她的腦袋:“小呆瓜,你算錯了,過兩日才是我的日子。”
悅瑾趕緊又掰扯著手指頭算了一遍,這才鬆了口氣:“是悅瑾糊塗,算錯了。”
收拾妥當,江琇瑩跟著江佑安